说,把脸埋进膝盖,侧目偷看格雷姆的脸。
虽然其实要是太晚回去会被骂。
但是和格雷姆这样二人独处的时间可太少了。
她想多留在这一会儿。
正想着,下腹的绞痛却越来越剧烈,疼的她忍不住把肚子贴紧膝盖,更用力的缩成一团。
“你很冷吗?”背后忽然被披上了外套。安瑟认出这是格雷姆的灰色风衣,连忙摆手:“我不冷。这样的天,你不穿外套会感冒的!”
她又把衣服脱下来递给格雷姆。
格雷姆的表情变得有些难过:“你也觉得我太弱,淋淋雨就会生病?我还做不到让女生湿淋淋的回去。”
他像有点生气了,把外套用力的推了回来。
“不是!我真不冷!我是……”安瑟又磕磕巴巴,自觉解释不清,脸瞬间又涨得通红。心里一急,腹下便又涌出一股热流。
这让她瞬间慌张的低下头牢牢抱住裙摆,再不敢乱动,只觉得欲哭无泪。
格雷姆忽然安静下来了。
正当安瑟偷摸的从膝盖侧露出的缝隙去看他是不是察觉出自己的异常时,她赫然发现,格雷姆的脸正近在咫尺!那双绿眼珠几乎要贴上她的膝盖,如幽深空洞的泉水,正一眨不眨的自安瑟的脸旁凝视她。
安瑟觉得脖子后面的寒毛竖起了。
格雷姆……为什么不出声?好近?什么时候靠这么近的,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安瑟。”格雷姆终于出声,吐息喷在她颤抖眼睫上,异常平静的语气中带丝古怪。
“你身上有什么?怎么这么香?”
低哑的嗓音就酥麻的响在耳边。安瑟就像被定住一般只知道看着他,好像来到一个深邃悠远的梦境里,头晕乎乎的,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
就在这样的对视中,格雷姆鼻尖微动,率先移开了视线,发现了什么,提起了安瑟屁股后面的裙摆:“这是?”
他双指捏了捏,指尖揉搓了下,松开裙摆,将右手收回来。大拇指和食指上沾着暗红色的黏湿痕迹。
安瑟脑海中轰的一声,不顾一切的站起身来捂着裙摆往后退,因为太急还差点把怀里抱的书撒在地上,心跳如雷,脸红的快要滴血。一瞬间,她只觉得窘迫,丢人,甚至想干脆从这边跳进河里算了。
格雷姆却仍留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望着指尖那抹暗红,甚至把食指凑到鼻尖嗅了下。
——啊,啊,啊!
这一举动惹得安瑟内心不断发出哀嚎。
安瑟大张着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狠狠捂住脸。她觉得之后要么跳河,或者干脆以后再也不见格雷姆,离家出走远远的逃到城里去算了!
“安瑟?怎么了?”格雷姆的困惑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温和,此时听在安瑟耳中却莫名有种坏心眼的反讽意味。
怎么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明明读了那么多医学书!
不,格雷姆不会这样……他向来很有礼貌,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想到这儿,存着莫名的希望,安瑟从指缝中望过去。却发现格雷姆正向她走来。
干什么,干什么?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身体也不由得绷直了。等有只温热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时,激的她心里一跳。
“这种时候,姑娘们更要小心着凉。”
格雷姆温柔的嗓音响在头顶,却是把自己刚才滑落在地的风衣外套重新披在她的肩膀上。
厚实的风衣裹在身上,立刻挡住了寒风,让身体有了暖意。
安瑟放下手,拉紧衣服,仍不敢看格雷姆的脸,讷讷的问:“那你呢?”
“我可比你想象的要强壮!”上身只着件白衬衫的格雷姆握紧右拳,冲她展示了手臂。
嗯,好像没有变化。
安瑟终于把视线自手臂重新移到了格雷姆的脸上。只见他仍带着与往日无异的微笑,并没有嘲弄,讥讽,或厌恶等情绪。
安瑟心中一下就安定了下来。
“外面雨变大了,再坐会儿吧。”格雷姆往桥洞外走了几步,无奈的看着湿了一大半的袖子。
此时安瑟又恢复了抱膝的坐姿,只是没有刚才那样慌张了,闻言点头,心中还有些窃喜。
格雷姆坐到她旁边,翻看起新买的书来。
二人久久无语,安瑟也不想打扰他,只在旁边时不时偷瞄他一眼。
“是正常的。”格雷姆翻着书页,忽然道。
“嗯?”安瑟知道这是在对她说话,一下坐直了身子。
“我是说,女性每月一次像这样的生理现象是正常的。是健康的表现。”
格雷姆将书放在膝盖上,神情温柔,唇角勾出一抹微笑。
那双绿眼珠眨了眨:“安瑟,这也说明你成熟了,已具备生育能力了,恭喜你。”
安瑟的脸又轰的烧起来了。她几乎觉得自己脑袋上冒的热气能煎蛋。
明明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