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连这种玩笑也敢开。
“好好好,我不说了。”叶明煜虽然这么说,面上却带着一副瞭然的笑意,让叶世杰更为羞恼。
姜梨这头照顾完了薛怀远,让桐儿和白雪陪着薛怀远玩儿,才走过去道:“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叶世杰忙道。
“我在说,好久没看到我世杰侄儿,我世杰侄儿长得都这么高了。”叶明煜抚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开口,“看看现在,也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的,又靠自己本事做了京官,这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人家。是时候给他说个好媳妇了,不知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能找到我世杰侄儿呢?你说是吧,阿梨?”
叶世杰羞恼道:“三叔!”
“是啊。”姜梨也笑,“我若是遇到合适的大家闺秀,定会帮着叶表哥留意的。”
叶世杰和叶明煜同时一愣,叶明煜看了一眼叶世杰,突然哈哈大笑,挠了挠头道:“这个嘛,也不急,先成家后立业,不急不急,慢慢来慢慢来。”
叶世杰没有说话。
“明煜舅舅,昨夜客栈那头没有什么问题吧。”姜梨问。她担心的就是有人会对桐乡百姓们出手,虽然寻常人肯定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多生事端,那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永宁公主不同于寻常人,她交横跋扈,胆大包天,总以为有刘太妃和成王护着,万无一失,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
“没事,今儿来报信的人说了,昨晚外头是有些动静,不过出去看又没什么事。我看阿梨你是不是多虑了,这是天子脚下,谁敢在天子脚下杀人,还这么多人,这得多大动静,不要命了吧?”
姜梨道:“那就好。”心中却是思忖起来。大约是姬蘅的人在外帮着应付,才会有动静。姬蘅的人手,姜梨是放心的。虽然和姬蘅交易如同与虎谋皮,但能够狐假虎威,到底也是一件得了便宜的事。
叶世杰道:“皇上已经让刑部提审,说实话,鸣冤鼓能做到如此,让陛下亲自督办,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那有啥,”叶明煜满不在乎到:“世杰啊,你是没看到。那桐乡的百姓可惨可惨了。冯裕堂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皇上得为民做主啊,咱们都冒着坐笞五十的代价鸣冤鼓了,皇帝听到了,当然得出来为老百姓出头,是不是?”
“三叔,你想的太简单了。”叶世杰沉声道:“很多事情,并不是有理就能做的。这案子一个不小心就会处理的连皇上也失了民声,棘手的很。我看并非因为案子,而是因为案子上的人,对吧?”他看向姜梨。
姜梨微笑。叶世杰成长的很快,她一开始就觉得这少年非池中物,如今做官时间尚短,却也领悟了一些官场规则。
她道:“是。”
“那封摺子里究竟写了什么,”叶世杰问,“你说薛家一案背后还有主使,此人……必然就是让皇上亲自督办案子的关键,那人到底是谁?”
写给皇帝的摺子,并非叶世杰写的,而是姜梨写好,由叶世杰帮忙呈上去。叶世杰并没有看过摺子,也不知道摺子上头薛家一案还牵扯到了什么人。但他能感觉到此事的关键就在于此人之上。
“对啊阿梨,”叶世杰这么一说,叶明煜也想了起来:“之前你不是告诉我,薛家一案背后还有一个有权有势的人,这人才是背后主使。你说到了燕京城我自然就知道了,现在你能告诉我,这人是谁了吧?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有权有势的人这么不要脸,和薛家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这么整人家?”
姜梨看着他们二人,轻轻嘆息一声,吐出一个名字。
“永宁公主。”
……
公主府上,永宁公主“啪”的一下摔碎了手中的杯子。
她大约是气的狠了,被杯子带出的碎片划伤了手,身边的下人们见状立刻大骇,永宁公主出了事,倒霉的是他们这些下人。
沈玉容招了招手,道:“去拿包扎的伤药来。”
下人们这才松了口气,感激的去寻伤药。永宁公主的脾性坏,没有人能制的了她。唯有这位中书舍郎小沈大人,在面对小沈大人的时候,永宁公主要收敛许多,他们这些下人的日子也好过许多。小沈大人待人温和,心地善良,从不为难他们这些下人,偶尔下人犯了错,小沈大人还帮着劝永宁公主不要为难她们。公主府们的下人都觉得,倘若永宁公主日后的驸马真是这位小沈大人,对公主府的人来说,也是喜事一桩。
伤药很快便寻来了。沈玉容示意下人们都退出去,自己拉起永宁公主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拿伤药细细的给她涂了。
永宁公主被他的温柔打动了,他总是这样,时而冷漠,时而体贴,教她看不清楚。但她的心中仍旧憋着一腔怒意,恨声道:“姜梨!”
如今整个燕京城都在传姜家二小姐带着一帮桐乡县民要为之前的薛怀远平反,永宁之前不知道,她一心想刘太妃促成自己同沈玉容的亲事。刘太妃并不如何喜欢沈玉容,沈玉容到底是有过一个夫人的,况且沈玉容虽然如今蒸蒸日上,可没有家族扶持。刘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