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了。”她挥了挥手,往前走去,“我先回去了,恕不奉陪。”
司徒九月就这么离开了。
叶明煜看着司徒九月的背影,感嘆道:“司徒大夫也是个不一般的人。”
姜梨回过神,叶世杰没在府上,她又在屋里,陪着海棠一起照看了一会儿薛怀远,待到晌午在叶府同叶世杰一起用过饭后,才乘马车往姜府走。
回去路上,姜梨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桐儿和白雪也不敢打扰她,姜梨却是有些心烦意乱。薛怀远醒来之后要怎么与他说,要不要与他相认,什么时候相认,要是薛怀远不相信自己就是薛芳菲又该如何?她的心里一团乱麻,与此同时,还有难以言喻的愧疚。
薛昭是因为为自己平反而死的。便是自己成为姜二小姐,重新得了生命,薛昭却再不可能重新活着了。父亲终究要面对失去一个儿子的事实,姜梨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只要一想到这种画面情景,便觉得浑身发凉。
待回到姜府,姜梨什么话都不想说,直奔芳菲苑。谁知道刚刚走到院门口,明月就过来道:“姑娘,有人登门想要见您,奴婢说您外出去了,她就在前厅等着您回来。”
“见我?”姜梨今日实在没有心思来见什么客人,却也晓得不能少了礼数。只是她的朋友自来很少,能主动登门的更是寥寥无几,若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不见也就不见了。因此,她就问道:“谁要见我?”
她猜想着,也许是柳絮。燕京城里和她交好的小姐,也就只有柳絮了。谁知道明月摇了摇头,道:“明义堂的萧德音萧先生。”
“萧德音?”姜梨蹙起眉,她怎么也没想到,萧德音会来找自己?且不提薛芳菲如何,在姜二小姐的生活里,和萧德音除了明义堂的师徒名义之外,并无任何交情。况且这师徒情谊,还十分单薄。只要姜梨不上学的时候,便什么也没有。尤其是进来她几乎不再去明义堂了,和萧德音更是面也不曾见到几次,莫名其妙的,萧德音怎么会主动来找她?
况且……姜梨心中沉吟着,前些日子,叶明煜不是才派人在萧德音的府门口安排了一场“灭口”,萧德音閒杂应当正是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怎么还会来找她?
“她现在还在前厅么?”姜梨问,“若是还在,明月,你将她带到我的院子里来吧,在前厅说话,总是有些不方便。”
明月赶紧道:“还在的,奴婢这就请她过来。”
姜梨脱下披风,换了件衣裳,又让桐儿稍微替自己整理了一下头髮,看起来很从容了。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日光流了一半在碧色的茶水里,茶水温热的刚刚好的时候,萧德音来了。
她跟在明月身后,穿着一袭紫色绞纱绣梅群,袅袅婷婷,衣袖宽大,很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而她脸庞秀美,嘴角含笑,看起来温柔又良善。难怪明义堂里最得学生喜欢的先生,萧德音算是头一个。
她看见姜梨,便笑着上前来唤了一声:“小梨。”自己在石桌的另一头坐了下来。
“萧先生。”姜梨也微笑着还礼,道:“先生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前些日子你一直不曾来明义堂,知道你家是出了点事情。”萧德音笑道:“我早就想来看望你了,只是怕打扰了府上,觉得有些不方便。但你到底是明义堂最好的弟子,至少在琴艺一项上,整个明义堂没有比你更好的学生了,我打心眼里的喜欢你,想来想去,年关已过,还是来看看你。”
这话说的,好似这位先生平日里就十分喜爱关心这位学生似的,也说的姜梨就是她的得意门生。姜梨微微笑着,既不附和,也不反驳。眉眼弯弯的样子,不知为何,竟看的萧德音有点儿脸热。
不过她很快就道:“小梨,近来可好,打算什么时候回明义堂?”
“日后可能不打算去明义堂了。”姜梨道。她本来进明义堂无非就是为了打听消息,二是扬名。既然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了,而明义堂也不能再教会她别的东西,再待下去,就是浪费时间。况且把大部分的时间花在明义堂上,就意味着她只能用小部分的时间去关心薛怀远,报復沈玉容,实在很不划算。
姜梨清楚地看见,萧德音的眼中,划过一丝洗衣,但萧德音的面上,却浮起一个真切的惋惜,她道:“为何?你可是明义堂最好的学生啊。”
“先生谬讚,实在是府中多事,我也不再适合去明义堂了。”
萧德音嘆息一声:“你心意已定,我也不好再劝,知晓你有自己的主意,也只能惋惜一番了。要知道,明义堂的学生们,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不仅因为你才华横溢,还因为你有胆气,有公义之心。譬如桐乡薛怀远的案子,你一个闺阁小姐,却敢于带着桐乡的乡民上京,替他们上告,便是我,心里也是佩服的。”
来了来了,这才是萧德音此行的目的,姜梨心知肚明,一瞬间便晓得今日萧德音来的重头戏在这里。但她佯作不知,只是微笑着,有些赧然的道:“换了先生,也会这般做的。”
萧德音点头,感嘆般的道:“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