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之前那事,却又是心中忐忑,生怕又是有人为那驭龙经而来。
【这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
想到这,少年打算先把那书藏到别处,于是掏了枚铜钱便起身离开。
少年走后不久,又有一人到此歇脚,那人生的魁硕奇伟,背阔胸宽,头戴一斗笠,身穿黑锦衣,脚踏履云靴,腰挂虎银勾,看着是颇为不凡。
“卖茶的,那木小先生还在吗?”
“你这老乞丐,又想找小先生讨药?小先生单纯心善,我可不吃你这套,去,去!”
就在那时,一乞丐瘸腿走来,可刚问一声就被茶老打发走了。
但那黑衣壮汉听这二人交谈,却是神色一滞。
“木小先生……难道是那小子?!”
亥时已至,夜色渐深,少年点着蜡烛,坐在铺内,心中不宁。
当那打更声响起,便见一人是直接推门而入,大步流星。
那人身高七尺,直眉鹰目,鼻下两撇细胡,颌间一缕短须,一袭官衣红似火,腰别玉饰显荣华。那面容看着倒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不过而立出头,却显得颇为神气,似是一捕爷。
“小先生愿与我一会,本捕先在此谢过。”
那捕爷一声客套寒暄说完,倒是颇不客气的往那一坐,就是翘起二郎腿。
“莫担心,本捕此访纯为私事。”
似是察觉少年紧张,那捕爷直眉一挑,随后说道:
“但丑话说在前头,本捕这病你想治得治,不想治也得治!”
那捕爷说罢便是一把金刀拍在桌上,扑面而来就是好大一副官威,直叫少年心生烦躁。
“这,小人明白了……”
“明白就好。”
这捕爷说罢靠上椅背,双手抱胸,一副神气样子,与其说是来看病的,不如说是来问罪的。
“不知这位捕爷如何称呼?”
“本捕姓武,其余的无可奉告,你也不用知道。”
少年听罢眉头一皱,只道是今日这寒舍可真是来了一尊大佛。
“那武捕爷有何病要找小人看?”
“本捕不需要一小娃儿给我看病……不过是最近有些瘙痒,需点敷药罢了。”
那捕头说着却是莫名停顿,仿佛还有隐情。
“若武捕爷无需看病,那为何不直接去那药房拿药?”
“这……关你何事?本捕愿意大驾光临,给你这小娃儿添点生意,你还不乐意了?”
少年听完虽是心中不爽,但也不敢忤逆这官爷,于是说道:
“小人自是乐意之至,那还请武捕爷跟小人说说您是哪里发痒?何时作痒?除了瘙痒外可还有别的症状——”
可少年好声好气地问着话,那捕爷倒是不耐烦了起来,猛地就是一拍桌子。
“问那么多作甚?!你只管给本捕抓药就是!”
看这官爷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木无忧也是来了气,只道是这前世今生,古今中外,那条子都是一个德行,最爱狗仗人势,叫他心厌。
“这也不肯说,那也不肯说,谁知道您得了什么病!既如此,还请您打道回府便是!小人才疏学浅,怕是没那个能耐给您抓药!”
少年不仅说着硬气,更是一把将那桌上金刀推了回去,似是心意已决。
“你——”
可任那武捕爷吹胡瞪眼,少年却是丝毫不让,没过一会,这人反倒是退了一步。
“这……倒也不必如此。既是为了抓药,那本捕就说给你这小娃儿听。”
只见这捕爷此刻反倒是扭捏起来,过了半响才堪堪开口。
“这瘙痒之处……乃是在本捕那后庭内。”
【嚯……】
这少年听罢,神色似笑,眼中更是颇为轻蔑,叫那神气捕爷都不敢与他直视。
“那武捕爷这后穴内具体是哪痒呢?”
“具、具体……这本捕怎么晓得!”
那捕爷语焉不详的样子,让少年嘴角微弯。此时这屋内反倒是形势逆转,变成那少年咄咄逼人起来。
“这武捕爷您自个儿身体,您怎会不晓得?此刻哪里发痒,跟小人说一声便是。”
“此刻……倒是不痒。”
少年听罢有模有样地在纸上写了起来,似是真在给这捕爷看病。
“此刻不痒,那就是有痒的时候了?”
“……”
见那捕爷不说话,少年倒是笑道。
“您不好说,那这病也别治了。小人虽是年幼,却也知那肠子里不是什么药都能涂的。”
“这……还请别!本捕说便是。”
那捕爷面色一红,随后说道。
“某日本捕脱衣时……那里发痒。”
“那还请武捕爷就在此脱衣罢。”
还没等那捕爷瞪大眼,少年就补充道:
“这也是为了帮您找到那痒处所在。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