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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芍喊得撕心裂肺,无数个恐怖的夜晚尽数席卷而来。她死死掰住转动的门把,指甲被卡断了,不断有血冒出来。
韶顾安一家在外地,山城没人帮得了她。
门被撞开了,少女单薄的身体随着冲击应声倒地,无边的恐惧在一瞬间漫灌上来。
她大脑已经完全空了,凭着本能抓起手机爬起来就往楼上冲,躲进了卧室反手便锁上门。
外面的脚步逼近,伴随着一声声带着笑意的呼唤,不断地往韶芍身上打钉子。
一根一根,从头顶打下来,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完整的活人了,像是橱窗里的提线木偶。那些木头是如何被操纵的,她便是如何僵硬地飞快扣动着手机屏幕。
窦衍站在阳台上,手指夹着一根明明灭灭的香烟。外面下着雨,他打开了窗户让雨水刮进来,睡衣被沾湿了也竟浑然不觉。
他心里很乱,莫名其妙的,手指总能感受到那一晚少女掌心的温度。
那些刻意的话语没能给他带来报复的快感,胸口像被棉花堵住了,柔软却窒息。
不应该这样,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想,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像一张密网把他牢牢捆住,让他每一寸皮肤都感受到挣不破的压力。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来了,窦衍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却没有接听。
铃声连着又响起了,在雨声中格外突出。
但至少少女对他的依恋在自己的预料之中,这让他很舒服。
窦衍要的是百分百的控制力。
铃声第三次响起,窦衍在铃声快要结束时接通了电话。
“喂?”要保持绝对的冷静和疏离。
对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伴随着物品打翻的声音和男人隐隐约约的怒骂。
香烟的灰烬骤然跌落。
顾和军踢破了木门,缓缓地走进来,看着少女惊恐地喊叫着后退,脸上扬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小丫头长大了不少,我都快认不出来了。”顾和军笑着走向韶芍,眼睛瞄见了少女手中的手机:“学会求救了?”
韶芍摇着头,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伸手抓起一且能够到的东西向他砸去。
顾和军一一侧身躲过,上前单手抓住韶芍的头发,把手机扔在了一边,逼她看着自己,冷笑道:“可是谁会来救你呢?”
韶芍闭上眼,世界也和她一起跌入了黑暗。
“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越不听话我就越兴奋,这一点你现在还不明白吗?”顾和军拽住她的头发,慢悠悠地说着,突然间把韶芍的头掼在地上。“还是说你是故意刺激我,嗯?被我按在床上操,你也很舒服,对吧?”
韶芍被砸的有点儿懵,但还是本能地在那只手再次伸来时张嘴死死咬住。
顾和军被袭击得猝不及防,单手掐住了少女的脖子,嘴里怒骂着想把手拿出来。
大概是太绝望了,跌入深渊底部看不到任何光亮,便也不再对出去有任何幻想。
韶芍不抱有任何希望,便也不再计较任何后果,硬生生咬下来一块肉。爬起身迅速往屋外冲。
顾和军吃痛,看着手上涌出汩汩的血流,被彻底激怒了,三两步冲过去把跑到门边的韶芍拽了回来,上来就是一巴掌。
少女被扔在了床上,顾和军栖身压下来:“第一次就在这儿,你还记不记得?长大了,连咬人都学会了?”
韶芍张嘴就咬,嘴被捂住了,便用脚踢,腿被按住后伸手在男人脸上挖下三道血痕。
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她像疯了一样反抗,直到手脚都被捆住了,没了一切后路。
顾和军喘着粗气,看着少女因为大口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脯,伸手便撕开了外衣,露出藕色蝴蝶结的少女文胸。
韶芍偏头,不再反抗,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动作,感受到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脱下来,男人的手不断游走。她平静地流下了两行眼泪,清透的水痕顺着眼角,滑过高挺的鼻梁,又走过带着伤痕的脸颊,印在床单上开出一朵花。
她现在连恐惧也感受不到了,仿佛到了一个真空的箱子里,身体悬在半空,没有感触,听不见声音,也看不到东西,像是溯洄到了子宫中,告诉她这个生命从开始的源头就是一个错误。
她原本以为太阳每日都高高升起,把人间照的如此透亮澄澈,光芒万丈中也是可以分给她一束的。
男人的脸埋进自己的腿间,撕咬着大腿上细嫩的皮肉。韶芍闭了眼,彻底把自己封进了那个箱子里。
然而男人的一声惨叫把这狭小的空间突然凿开了一条缝隙,一束白光透进来,紧接着无数黑暗开始龟裂散落粉碎,韶芍得世界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白色,她的意识也被逐渐拉回,视线从模糊开始渐渐清晰起来,也逐渐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她费力的抬起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大的背影占据了整个视野。少女嘴里被衣物塞着,突然开始流着泪剧烈喘息,嘴角也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