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今天季深璞回来,她有点儿期待和欢喜,哪怕见不到,也会因为和他走过同一条街道而悄悄雀跃。
女人脑子突然撞进来男人在她耳边深长的喘息,记忆力为数不多的旖旎场景催熟了她的脸,走在路上时嘴角也上扬了起来。
这个样子就很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我眼中的每一处风景里都可能有你的身影。
韶芍去跑案子了,在法院里呆了一天,出来时已经到了晚餐的饭点。
揉着酸疼的腮帮子,韶芍抱着文件从法院外的台阶上走下来,和人打了一天官司,她现在嘴巴累得合不上,一个字都不想说。
她在想要不要转路去公司一趟,或许男人还没下班,或许还能见上一面。
看了一眼表,韶芍可惜地咋了咂嘴,又很快就把这个想法否决了。
这个时间,男人大概已经离开去吃晚饭了。
那就一会儿坐地铁去吃饭,买点小笼包子犒劳自己,可嘴巴现在又咬不动,不然就去喝粥?
啊……好清淡,她想吃肉……
韶芍揉着嘴颓然地下着台阶,专注于思考自己的晚饭,完全没有发现对面停了一辆熟悉的轿车。
“想什么呢?”
“啊,没哈,航吃哈幻(想吃啥饭)。”
嘴实在太累了,话都说不清楚。
韶芍捏着自己的脸颊,突然顿了一下反应过来,抬头便对上男人含笑的目光。
“季总?”
脸颊的痛感烟消云散,她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捂着嘴忍不住笑意,“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说你今天在法庭,下班了过来看看。”
男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平扯了一下嘴角,低头看着她,目光深邃绵长。
韶芍狗脸一红,咧着嘴笑起来,但是咬肌传来的酸痛又立马疼得她倒抽气。
“累了就别说话了。”季深璞伸手帮她拉开车门:“去吃饭,有些事情需要你解释一下。”
“嗯嗯,什么事?”韶芍被幸福冲昏了头,笑得眼都眯起来了。
男人一回来就来见她,不管目的是什么,都好甜好甜,她要哭了。
“到了餐厅再说。”季深璞看着韶芍掩饰不住的欣喜,抿嘴一笑。
女人对着自己坦白后就再也不遮掩了,干净炽热,完全信任毫无防备,是开心是失落都不用猜,心事澄澈,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望到底。
韶芍坐在副驾驶,一面揉着自己的腮帮,一面含含糊糊地说:“能不能去吃流食啊,嘴巴疼咬不动。”
男人看了她一眼,笑道:“好。”
胆子也肥了不少,都敢对着他提要求了。
季深璞定的雅间,房门一关就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韶芍继续揉脸放松肌肉。
男人细心,点的都是些软糯好咬的饭菜,这家的粥很有名,她之前来喝过一次,可惜离公司太远不方便,就没再来过。
菜上齐了。
韶芍夹起一片水煮肉片,就着米饭扒进嘴里。肉质滑嫩,汁水一下子在口腔里爆开,她觉得自己的味蕾简直在蹦迪。
“好吃?”
男人的声音打破寂静,韶芍忙不迭地点点头,吃的没心没肺。
“昨晚的酒也好喝。”
韶芍一愣,嘴里还含着没嚼完的米饭,咕嘟一声咽了下去,“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从头到尾就没动饭筷,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勾起:“男人也好操。”
“我……”
韶芍彻底愣住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贺燃早上的话突然蹿进了脑海中,韶芍呆呆地看着季深璞,道:“我,我不会真的给你打远程视频了吧……”
“怎么,还想让我看看你在别人身下是怎么浪的吗?”男人看着她笑,目光平静。可他越平静韶芍就越害怕。
山雨欲来风满楼。
韶芍缩着脖子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那,那季总是怎么知道的呀?”
他又不可能在贺燃家装摄像头。
季深璞也不回答,嘴角含笑,拿起一旁的手机,从容不迫地点开录音回放。
“啊!轻点儿,呜呜呜哥哥你弄疼我了——”
一声娇喘传了出来,韶芍吓得筷子都掉了,“我我我,我给你打电话了?”
男人笑意渐深,看着女人一言不发。
韶芍听着自己的浪叫,脸彻底红了,伸手想要把手机抢过来:“误拨,绝对是误拨……”
“季深璞!本皮卡丘不要你了!”
“啊——太深了,你能不能慢点儿,我在和我老公吵架!啊哈~季深璞……唔,让你……不喜欢我!唔嗯~你的宝可梦,今晚就离你而去!啊你别射在里面……”
叫床的声音还在继续,隐隐约约还能听见爱的掌声。
韶芍抢手机的手停在了半空,抿着嘴,慢慢地把胳膊缩了回来,慢慢地抱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