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双眼睛,心尖猛地一颤。她昨晚做什么了,诱骗着弟弟上了床,本来一切都是可以避免过去的,是她先越了界,亚当的苹果,是她先咬了那一口。
韶芍越想心越乱,猫挠线一样。她一把拨开男人的手,抬眼,让目光渐渐冷漠:“我想说我们不可能再发生昨天的事情了,已经过去了,你赶紧忘。过几天舅妈给你介绍对象,你看着有中意的就去谈场恋爱,清醒一点。”
韶北川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了下去,韶芍不敢看他的眼,心烦意乱地拨了一下头发,转身准备离开。可还没走出两步,她就觉得胳膊上一个蛮力拽着自己往回撤,紧接着背上也压下来一个巴掌,转眼的时间,韶芍猝不及防地被他压在了餐桌上,胸腹都紧紧地贴着桌面。
“韶北川!你干什么!”她挣了两下,可手被反剪着困在腰后,根本就脱不开。男人的体温压了上来,膝盖顶着她的大腿,韶芍隔着那层裤料都能感受到男人胯骨的硬度。
“姐,你也太狠心了吧。”韶北川盯着手下扭动的后背,伸手按压在她的臀肉上:“既然这样,那昨晚为什么要和我上床?”
“我……”
她的屁股圆润挺翘,一个巴掌覆着一瓣臀峰,缓慢地揉压。男人的体息离自己不过半米,昨晚那种从她小腹葱郁生长出来的情愫又涌了出来,藤蔓一样吸附着她的腰身往上攀爬。
韶芍的心脏跟着男人的揉压多跳了一下,后背忍不住地战栗,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尝到一丝腥甜后才被痛感扯回了现实。
韶北川的指腹刮过女人隐秘的沟壑,隔着一层轻薄的丝绸睡衣,他探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潮湿。男人的指尖明显一顿,顺着股缝骚挠划过,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我犯贱,你别跟着不长脑子。”韶芍咽了一口血唾沫,扭头看他。男人的碎发在脸上落下细密的影子,相似的脸庞抽搐了一下嘴角,如同小鸟被剪掉翅膀。
“姐!早上吃什么呀!”
一声清脆的叫喊打破了寂静,韶芍和男人均是一愣,慌张一闪而过。顾旋要是看见韶北川把她压在餐桌上挑逗,估计会疯掉。
“韶北川……”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把拉了一起来,踉踉跄跄未等到站稳,顾旋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厨房里。
“你们干什么呢?”顾旋看见韶北川单手握着韶芍的肩膀,另一个人还跌跌撞撞差点一头撞在男人怀里,一脸疑惑。
韶芍露出来一个含糊的笑,打着哈哈看向顾旋:“没什么,我被椅子绊倒了,你哥扶了我一把……”
韶北川也跟着扯出来一个模棱两可的假笑,眼睛眯了眯,低头看向韶芍。韶芍自然不敢看他,抬手拨走肩上的手就低头躲开了。
“哎呀,你们把什么东西烧糊了!”顾旋将信将疑,但注意力很快就被空气里的焦糊味吸引了。小姑娘噔噔噔地绕过他俩跑向灶台,看见锅里快要糊成炭的煎蛋,连忙关了火:“煎个鸡蛋也能糊成这样?谁做的呀?再不关火锅都要烧坏了。”
“你俩,谁?”顾旋转身,拿着锅铲指向他俩,一脸审视:“谁做的煎蛋?”
一阵沉默,韶北川先开了口:“你觉得谁连煎鸡蛋都煎不好?”
“哈!”顾旋一挥手,大白眼扔向韶芍:“我就知道是姐姐。”
“我?”韶芍闷声背了一个大锅,有些不可置信。她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对方像是无事发生,面容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朗。她梗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今天要回公司,你跟着你姐。”韶北川拉了椅子坐下,还是寻常模样。若不是见过他焦虑复发时的样子,韶芍都不能相信男人还在用药调理。
“哦。”顾旋翘着二郎腿喝粥,抬头看向韶芍,道:“唉姐,你不是说要去我爸公寓么?就今天吧,我有钥匙。”
韶芍想要阻止,可顾旋的嘴巴太快了,毫不保留地全说了出来。她心虚地往韶北川那处看了一眼,对方放下了勺子,脸色不太好看。
“你去他那儿干什么?”
“我……”韶芍舔了一下嘴唇,道:”我去拿点儿东西,很快,有顾旋陪着。”
“几点?我下了班陪你去。”韶北川的眉头耸了起来,手边的手机响铃了,他看了一眼,接通了放到耳边。又是公司里的事情,他举着手机起身,走时又看了韶芍一眼。目光深到让韶芍觉得,他要在她的一身淤泥里狠狠扎根。
当年的事情他是知道了一些吧。
韶芍低头咽下一口粥,把目光埋在碗里。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了关门声,她突然酸涩起来,像被经年遗忘的一碗醋,又酸又苦。
日复一日地生活在一起,她害怕什么喜欢什么,即使不说出来,对方又怎么会看不出呢?韶北川和她就是两条长在一起的藤,谁离开了都抽筋拨皮地伤害到另一方。韶芍一直觉得弟弟是世界留给她最后的温柔,现在看看,神从未仁慈过。
“姐,那还等哥哥么?”顾旋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她,姐姐讨厌爸爸是因为继父的原因吧,可哥为什么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