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拒绝就拒绝得了的,我知道你也找了下家嘛,在商场里看见的那个傻白甜阔少爷,对不对?别装纯了!”
“明墨生……”
江哀玉并非没有感情,眼眶微微地湿润了。
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一如他的名字,陌生。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把你背后的金主介绍给我,否则我们以前约会时的那些照片,我不保证你的金主大人看不到。”
明墨生得逞般地笑笑,将项链放在她手边。
“明墨生!”一个恼怒。
“想清楚了吗?”一个风轻云淡。
江哀玉仿佛看一个笑话般挑了挑眉,用四个字总结了一下他以上的作死行为:“很有个性。”
“你的答案?”
“我没有什么答案,不过,我有一条路子介绍给你认识认识那些贵人。”
明墨生眼睛一亮:“什么路子?”
“你也知道我走的什么路子,”江哀玉狠下心来,“想要混进那些圈子,可不是靠什么朋友,亲戚关系,而是要靠你——下面的东西。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她很久没有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了。
明墨生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你能接触到哪个级别的?”
“嗯……二线家族吧。”
她身旁最低等的小奴也出身于二线家族。
至于凌潇与北岛桑两个近奴,则是出身于一线。
明墨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了脑袋,二线家族!那可是二线家族!
明清月在家里如此耀武扬威,还不是因为当了三线苏家旁系的续弦夫人。
他千方百计追求楚鸢鸢,那还不是因为她是三线楚家的嫡系子弟。
要是能触到二线家族,云城还不任由他横着走!
“不过你这个样貌,”江哀玉略微停顿了一下,欣赏了一番他略微受辱的表情,“可能不会把你当个正经的玩意儿。”
明墨生浑身都很僵硬,他竟可以依稀映出些黄色的阴暗。
“还有你这个性子,我忍得了,不代表别人也能这么依着你。”
感到浑身都有些不自然,明墨生踉跄两步,就好像自己是一个让人任意品评的物件。
是了,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暮然回首的刹那之前,也是这样的神情。
明明自己比她要高,却有一种自己被俯视的感觉。
“考虑清楚了吗?或者,你也可以考虑考虑巴结我?”
她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什么时候?”
他可能觉得自己说得不太清楚:“什么时候能帮我搭上这条线?”
江哀玉觉得自己被拉低了好几个档次,明明想当红娘,却硬是被说成拉皮条的。
“今晚什么时候都可以,准备好了,来这个地方。”
末了,她还提醒了一句:“过时不候哦。”
他想,他可能永远也不懂她最后的那个笑容,一个,对猎物的微笑。
手上的那张名片还有她的余温。
上面写着“樱山北泉”。
……
从画展开始一直到结束,江哀玉习惯一个人。
期间,凌箫大着胆子默默跟了一回。
江哀玉指环取了下来,丢到他面前:“自己玩吧。”
那指环是操控他的道具。
这可直吓得凌箫双腿一哆嗦:“奴不是有意冒犯……奴……”
“怎么,你也想碍我眼?”
凌箫心中更加害怕,却只得卑微地退去。
而江哀玉只是觉得这些画作并不淫迷,不愿让那些脏东西玷污了。
戏弄一番明墨生之后的心情固然不错,她可是更期待今晚的樱山一约。
凌箫退出主人的视线范围,表面上便又回到了他原来的样子。
恰在此时,布尔米什走了过来,态度十分地谦卑:“大人。”
完整地说,当是“近侍大人”,只因在人前,不便多言,才隐去前头二字。
哈德罗家族本是二线,是一个传承百年的大家族,云城这样的小地方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穷乡僻壤,山穷水恶之地,今日能有这一展,却是他在江澜殿当差的哥哥传的讯,说是近侍大人亲自吩咐的。
今日,他竟能与这位大人同台,那可真是无上的荣耀。
凌箫不曾睥睨于他,只是道:“主人许你兄弟二人在樱山北泉团聚一二。”
没有前因,也未有后果。
布尔米什大喜过望,掀袍就要跪下。
凌箫黑眸微冷。
“注意场合。”
今夜的樱山北泉似乎格外地热闹。
“啪——”
一声巴掌也特别地响。
“贱奴该死!”凌箫及其懊悔自己那一刻的分神,被主人赏也是活该。
他又自己扇了几个耳光,将脸弄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