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什么?”
“他会唱的可多了……”
“没问你。”
克里里讪讪地又跪了回去。
金丝雀害怕地回望,碧绿色的眼中泛着点点泪光。
“转回来。”
他小心翼翼地听命。
江哀玉用脚尖抵起他的下巴,问:“会唱什么歌?”
“会…会唱…”
“嗯?”
一旁的凌箫适时地开口:“主人怕是吓到他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
“金丝雀都怕人。”
“会唱《乱世歌》吗?”这正是《乱世长夜歌》的片尾曲,它的调子也是文锦那一舞的配乐。
他弱弱地点头,发出婉转又动听的声音,和原唱不太一样,听起来总有些海妖的味道,更为诱惑人心。
“礼物我收了。”
“少主喜欢就好。”
她让克里里先下去,自己捏着他后面的尾巴,玩得不亦乐乎。
“你这个怎么弄上去的?”
“不…不知道……”他赶紧闭上眼睛,害怕被打。
江哀玉轻轻给他拨开,问道:“怎么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去问问罗素家的。”
后面这句话是对凌箫说的。
江哀玉的手从他头上的羽毛一直划到他胸前的两点,才发现被穿了环,被穿的洞中还有两颗红色的小宝石。
她使坏地弹了两下,道:“再换一首,要是我不喜欢,就把你送回去。”
她假装恐吓,金丝雀还真就吓破了胆。
他的母亲出身风尘,当初生下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的种,就那么养着。母子两人一直相依为命,直到他十岁那年。绿色的瞳孔里的三叶花一直是罗素家的标志,人长大了,三叶花也就显现了出来,被罗素家的人注意到。经过亲子鉴定,发现他是家主的孩子就将他们母子接了回来。
本来以为苦尽甘来,能过上好日子了。却没想到大家族里的弯弯绕绕直接把他给套了进去。
歌声动听的他被训练成了供人玩乐的金丝雀,就等着送给江家家主或者是下一任家主赏玩。
如今,他的母亲在罗素家里,为了双目失明的母亲,他只能顺从,才能让母亲过上不受欺凌的日子。
要是他被退了回去,以后的日子……
江哀玉见他吓破胆的模样,很是怜惜,他还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男子,和他说一句话,眼里就要有水。
如果说沈竹风是媚,是娇,只要一个回眸就是六宫失色,风华绝代;那他就是弱,弱到了骨子里,仿佛能掐出水来。
“您…爱…爱听什么?”
江哀玉见他这副柔弱可欺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下手。
“我是让你唱,不是要你问我。”
金丝雀又被吓到了,和罗素大少爷交涉完的凌箫才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对这只金丝雀生出些同情。
主人可是好久没这样逗弄过人了。
他发出几个音符,像是在找调子,又像是在看她的脸色。
见她在他发出高音的时候,神情有些可喜的变化,就唱出了他最拿手的高音曲目。
很快他就唱不出来了,因为他的咽喉被扼住。
“怎么你能唱得这么好听,我却不可以。”
江哀玉也曾经对古典乐有过些兴趣,虽说只要勤加练习人人都可以飙高音,但在这么高的音里还能一丝不差的找到调子也真算是人才。
这突如其来的扼制,让金丝雀以为要废了他的嗓子,害怕地躲掉了。躲了之后才意识到不对,连忙又用舌头轻轻点了一下扼制他咽喉的手指。
这突如其来的扼制,让金丝雀以为要废了他的嗓子,害怕地躲掉了。躲了之后才意识到不对,连忙又用舌头轻轻点了一下扼制他咽喉的手指。
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
“叫什么名字?”
“没…没有名字。”
其实他有名字的,是他母亲给他取的,只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
“哦?那我要是查出来你叫什么了……”
“瓦里西。”
他说出一句瑞典语。
还未等她说完,他就抢先一步,说出了这个十岁以前用的名字。这个名字就像是小秘密,一旦打开,就好像唤回了他以前的记忆。
那个时候虽然生活很困难,小小年纪的他就要出去打零工或者卖卖报纸什么的。但那个时候的生活却是最幸福、快乐与自由的。
现在的他,就是笼子里的金丝雀。
“瓦里西…那就叫小西好了。”
她可不想叫他名字的时候一直弹舌。
……
夜深时分。
江哀玉还在听歌,小西的嗓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都已经有些哑了,她还是不肯放过他,就像在播放一个录音机。
可录音机里的声音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