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扼制,让金丝雀以为要废了他的嗓子,害怕地躲掉了。躲了之后才意识到不对,连忙又用舌头轻轻点了一下扼制他咽喉的手指。
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
“叫什么名字?”
“没…没有名字。”
其实他有名字的,是他母亲给他取的,只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
“哦?那我要是查出来你叫什么了……”
“瓦里西。”
他说出一句瑞典语。
还未等她说完,他就抢先一步,说出了这个十岁以前用的名字。这个名字就像是小秘密,一旦打开,就好像唤回了他以前的记忆。
那个时候虽然生活很困难,小小年纪的他就要出去打零工或者卖卖报纸什么的。但那个时候的生活却是最幸福、快乐与自由的。
现在的他,就是笼子里的金丝雀。
“瓦里西…那就叫小西好了。”
她可不想叫他名字的时候一直弹舌。
……
夜深时分。
江哀玉还在听歌,小西的嗓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都已经有些哑了,她还是不肯放过他,就像在播放一个录音机。
可录音机里的声音哪里有现场的好听。
九个小奴躬身进了来,为首的那个呈着一个金玉盆。
小西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是很怕生。
八个小奴依次跪下,都呈着各式各样的药水和用具。
“别怕,是进来伺候的。”
江哀玉摸摸他的小脸蛋,很是顺手。
下面跪了一地的人,没有什么位置了,她拍了拍床,示意他上来。
小西弱里弱气地爬上了床,凌箫顺势跪在小西原来的地方,他的手从脚心一直勾到了她的脚踝,引得她很是舒服。
“让奴来伺候。”
凌箫的耳朵一直红到了底,她知道他应该是学了什么新花样,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个事。
果不其然,凌箫的手法是越来越好了。本以为已经差不多的时候,他的嘴唇却轻轻地靠近,似乎在等待主人的允许。
等到主人的指尖在他下嘴唇抹了一下,他明白主人这是允许了,欢欣雀跃地开始用他学到的新技巧。
她不怀好意地用另一只脚将他双肩的衣物都勾了下去,露出一片光洁。
小西哪里见过这样香艳的场景,心里更加害怕,柔柔弱弱地,完全不知道手脚要放哪里才好。
“怎么又被吓到了?”
“…没…没有…”
江哀玉本来还有些不悦——她也没有那么吓人;但一见这带雨梨花的苏弱,便什么都忘记了。
“他是近侍,这些是他的分内事。你不一样,嗯……”她略微思索了一下,“你是金丝雀,我的金丝雀。”
小西点点头,似乎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既然是金丝雀,你该干什么呢?”
“…唱歌。”
“嗯。”
海妖般的歌声绕梁,旋到夜空之中。
沈竹风听见主殿方向的曼妙歌声,忍不住开始哀怨起来,拿了一颗对影呈上的糖果,细细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也算是妩媚多姿。
为什么君上偏偏就瞧不上自己呢?
“对影,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那个罗素家献上来的金丝雀好看。”
“奴没有见过那只金丝雀。”
“哼。”他把轻飘飘的糖纸扔在他的脑袋上,这个对影,冷冰冰的像个机器人一样。不过,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会选中他当近奴。
他一向最讨厌嚼舌根的人。
这江澜殿里上上下下都传遍了,说君上宠那只金丝雀宠得不得了,大选第二日就抛下一众人,陪了他一整天。
此时的慕商殿,江佩止还坐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他既是当不了她后宫的第一人,便要当她前朝的第一人。
这椅子上,仿佛还有她的余温。
此后,江哀玉每每寻欢,他都会坐在这里,不知是想把自己埋在公务里忘掉什么,还是追寻那无月之夜,她在案前的身影。
……
在家里待了那么几个月,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出去走走了。
临走前,去看了重伤在床的蠢弟弟一眼,顺口提起了夏云凉。
“姐姐,你怎么关心起别人来了。你聪明又可爱的弟弟又双叒叕被江佩止打了,你帮我教训一下他好不好嘛!还有,夏云凉是谁?值得姐姐这么上心。”
江哀玉一时语塞。
在蠢弟弟眼里,入了她后宫的江佩止好像就可以随便她欺负了一样。但和其他人不同的是,江佩止还是慕商殿下,掌有实权。什么也没有变,只是多了个名份而已。日后他出席大型的典礼什么的,一切的规制,不也是按照慕商殿下的来吗。
至于他忘了夏云凉这个人是谁,只能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