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严跃笑着反问。
姜冯暗自深吸了口气,她摇摇头,缓慢地也是坚定地说:“那就一起走吧。”
至于要做什么,想必心照不宣了。
十一点五十八分,婚礼正式开始。
司仪的开场千篇一律,姜冯盯着门拉手,只等着指令拉开门后,完美的结束她的伴娘任务。
宴厅里灯光昏暗,聚光灯追着新人,将每一秒都拉的很长,誓言在这一刻深情而神圣,多么美好而令人向往。
但在姜冯那,只是一场繁琐的毫无灵魂的表演。
严跃发信息过来时,姜冯刚刚将伴娘服脱下,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姜冯没有想过,十年里她和严跃的第一次通讯是发生在这种情况下,并且第一句话是:
大门左边,车牌号XXXXX。
莫名其妙的狗血。
而关于他们是什么时候成为好友的记忆,此刻也莫名其妙不由自主地出现在了姜冯的脑海里。
那是大二暑假,在姜冯给亲戚家的孩子辅导功课时,严跃的好友申请突然跳了出来。
姜冯点了通过。
“你已添加了Derek,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这是他们聊天界面上唯一的一句话。
在此后的多年时间里,只是彼此存在对方的好友列表里,毫无波澜的。
姜冯没有回信息,她收拾好东西,和好友道了别,往酒店大门口走去,不费力气地找到了严跃的车子,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严跃见了,嘴角勾了勾,发动车子快速驶入了车道。
上次来严跃家,姜冯生不出闲情逸致去观赏,这回瞧了,才发觉严跃的家过于冷清了些,空空荡荡的,家具似乎都不齐全。
“要洗个澡吗?”
姜冯抿嘴点了点头,“借身干净的衣服。”
严跃回房给她找了件T恤。
“还有裤子。”姜冯一本正经地要求。
严跃挑了挑眉,他返身,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内裤:“只有这个。”
总比没有的好。
姜冯一言不发的接过,进了浴室。镜子里的她面无表情,只是冒红的耳尖无情地揭露了完全相反的事实。
她在干什么?发第二次疯吗?
明明已经知道了严跃的意图,还是答应了,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一次可不是意外。
手里的男士内裤变得烫手不已,姜冯早已没了之前在严跃面前的淡定,羞耻感争先恐后地冒了上来。对之前的,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姜冯在浴室待了很久,出来时严跃坐在沙发上,已经喝空了一瓶酒。
“家里只有矿泉水和啤酒,你要哪个?”
“矿泉水,谢谢。”
严跃拍了拍沙发,示意她坐下,等她坐下了,把开了瓶口的矿泉水地给她,接着握住她的脚踝,放到了他的腿上。
姜冯吓了一跳,“干什么?”
严跃拿起她的一只脚,仔细端详了一番,她的小脚趾和后脚跟上方都蹭破了皮,周围有些发白,露出一小片红色的嫩肉。他从药膏里挤出了一些,抹了上去。
姜冯因为刺痛感想要缩回,被严跃手掌箍着动弹不了。
“忍一忍。”
姜冯的皮肤被热水蒸得绯红,浑身散发着热气,白如凝脂的脚腕被严跃握在手心,莫名显得色气。她的心里有股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觉,心跳也变得不正常,不知是因为眼前的这一幕,还是因为脚心令人颤栗的灼热。
严跃细细地涂好了药膏,手却抓着她的脚踝没有挪开,姜冯下意识地动了动脚趾,想要放下,又想装淡定,一时错过了时机,最后只好继续这样搭着。两人便就着这变扭的姿势聊起天来。
“介意我问个私人的问题吗?”
“你问。”
“你和周宸还有联系吗?”
姜冯微愣,“……没有。”
“后悔吗?”
“你指什么?”
严跃耸了耸肩,“我不知道。”
“如果你是指失去一位朋友的话,有点。”
“但你并不会因此就答应他?”
“是。”
“你觉得,男女之间存在纯粹的友谊?”
“十八岁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周宸是姜冯的后桌,是两年同学里关系亲近的男同学,在大一那年对她告白,被姜冯拒绝后,彻底断了联系。
“你们谈论过我?”不然她解释不了严跃突然加她好友的行径。
严跃低低哼笑了几声:“不要低估你在我们班里的受欢迎程度,即便我只待了一年。你对我们太冷淡了,即使和你开玩笑,你的反应也很平静。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回我们被关在储物间的事?”
“……记得。”
“是上体育课前吗?我在换裤子,你突然进来,然后门被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