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注视着楚召淮,掩饰不住的觊觎和占有, 欲火几乎将他脑海烧成一锅粥,完全由本能支配。
瞧出楚召淮眼中的惊惧,姬恂用额头轻轻蹭了蹭他的面颊。
明明浑身散发想要将楚召淮吞噬的欲望,却还在掩耳盗铃,放轻声音营造出人畜无害的温顺妄图骗过猎物,柔声道:“我被锁着,不会伤到你,对吗?”
楚召淮躺在他身上,墨发铺散着从床沿垂下,堆在地上盘成几个圈。
姬恂这副吃人的样子的确让人畏惧,他艰难吞咽了下,伸手缓缓挡在腰腹处,讷讷道:“你从我身上起来我就信。”
姬恂戴着锁链的大掌在楚召淮腰侧一摩挲,感受楚召淮一个激灵腰身绷紧,微微打着颤。
楚召淮彻底忍不住这种撩拨,猛地抬脚一踹。
姬恂动作极快,锁链叮当一阵乱响,准确无误扣住楚召淮的脚腕。
等到楚召淮再反应过来,四条锁链他一手一脚,已戴了两条。
楚召淮:“……”
这人会仙术吗?!
姬恂完全被欲火支配,摸腰的手已开始慢悠悠去解楚召淮的衣裳。
进房时楚召淮已将披风解下,里面隻穿了身月白襕衫,那绣着鱼戏莲花纹的腰封被扯下来扔在一边,露出单薄亵衣。
楚召淮彻底吓懵了,浑身僵硬蜷缩着瞪大双眼望着他,他尝试着想要发出声音阻止,喉咙堵塞得厉害,半个字都未说出。
直到姬恂滚热的手顺着衣摆覆在腰上,他终于像找回神智,用力睁大的眼眸因酸涩溢出水珠,顺着眼尾往下滑落。
楚召淮嗓音都在抖,艰难按住姬恂的手,喃喃道:“不要这样,我……害怕……”
姬恂耳畔已被轰然的雷鸣声占据,这声好似低泣的呜咽轻悠悠顺着雷鸣化为甘霖飘然落下。
害怕……
楚召淮甚少会说“害怕”这两个字,哪怕被吓晕了,也要在倒下之前□□地冷笑一声表示蔑视,死倔。
姬恂的手猛地蜷缩。
好像一道光劈开混沌,轰然将意识震得清明。
姬恂彻底回神时,就见楚召淮衣衫半解躺在他身上,许是知晓无法躲过,他已不再挣扎,只是在凌乱塌间偏着头,右手抵在双眼上,浑身细细密密发着抖。
姬恂心口宛如被一道利箭射穿,疼得他眼前浮现道道猩红。
若是他未清醒,就要对无法反抗的楚召淮做出禽兽不如之事了吗?
铺天盖地的后怕袭来,姬恂将手收回,动作轻缓地将楚召淮从榻上抱在怀中,发抖的手缓缓抚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抚。
“没事了,不要害怕我。”
楚召淮愣住了,茫然看他。
羽睫已被水痕浸湿,眼尾到鬓角还有残留的泪痕,似乎没想到姬恂竟然恢復清醒,楚召淮赶紧擦了擦眼:“王爷?”
“嗯,别怕。”
楚召淮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王爷意志力坚定,否则恐怕他在劫难逃。
只是抱了楚召淮一下,姬恂被那熟悉的气息逼得神智又开始隐隐想将脑海中那些阴暗的想法全都付诸行动的衝动。
姬恂倏地松开他,侧过头低声道:“出去吧。”
楚召淮愣了愣,正想说“我被锁着呢”,一低头就见手腕脚腕两条锁链不知何时已被解开了。
能逃出生天,楚召淮忙不迭往床下爬,恨不得多生出八条腿来逃走。
姬恂听着楚召淮避他如蛇蝎急急忙忙往外跑的动静,无声吐出一口气。
楚召淮的药的确有用,体内因断药而密密麻麻的燥热痛痒像是被浇了冷水,一寸寸地化为烟雾蒸发。
姬恂头痛欲裂,手撑着脸侧缓缓呼吸,已被包扎过的掌心不知何时又渗出狰狞的血。
疼痛能让他的意识始终清明,不会再做出伤害楚召淮之事。
将锁链重新扣在手脚上,姬恂垂眼看着掌心的血,没来由笑了声。
就算他再陷入混沌也不必怕了,楚召淮险些被他强迫,怎么可能还会再回来……
刚想到这里,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王爷?”
有一瞬间,姬恂还当自己再次出现幻听。
怔然抬头看去,楚召淮不知何时回来的,正屈膝跪坐在床沿,小心翼翼扶着他的脸将针往他脑袋上扎。
姬恂眼眸倏地收缩又扩散:“楚……召淮?”
为何又回来了?
楚召淮明明吓得要死,但还是努力将尝试着将针往他身上扎,妄图消除他的欲火。
“是我啊,别动,我试试扎针有没有用?”
楚召淮一边扎一边做出要跑的架势,好像察觉到危险就能随时跑路,警惕得像是畏惧一边吃草一边畏惧鹰的兔子。
姓姬的鹰却只是怔怔注视着他,眉眼温驯,没有丝毫要攻击的架势。
楚召淮胆战心惊扎完针又一根根收回,见姬恂始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