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越是这样叮嘱,我们还偏要灌一灌才好!”楚玉慌忙护住儿媳妇,说道:“这是我的儿媳妇,你们要是真敢这样,我可不饶的!”女客们只是说说而已,倒没有一定要将酒灌下去,她们忍不住对着楚玉感叹道:“他们感情这样好,想必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抱金孙了。”楚玉却故意说道:“你还想灌我儿媳妇的酒,也不怕她现在肚子里就揣着我的金孙孙!”“好好好,我不灌了就是,你们这母子两个,都将新媳妇放在心尖尖上疼呢!”厅内气氛正好,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婆子。这婆子冒冒失失的,一来就冲着楚玉大声喊道:“侯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敲响登闻鼓了,状告侯爷逼疯发妻,以妻为妾,还有……还有……将私生女儿许给儿子为妻……”婆子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侯府伦理大戏(十二)沈宥谦人都被打傻了。他长这么大, 上一次被人收拾,还是楚玉钓鱼的时候。但那时候也没有直接打脸。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他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甚至来不及难过于自己挨打,而是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么亲妹妹?”他是得知这边骚乱才跑过来的, 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楚玉说的话,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凑在一起, 直接在他脑袋里打架。楚玉反手又一巴掌打过去:“没有亲妹妹!没有亲妹妹, 我儿子不可能□□,我夫君也不可能背叛我, 他早就不举了, 怎么可能生的出别的女儿!”其他的话便罢了,“不举”两个字一出,瞬间又点爆全场。上一次听这话的人是侯府的下人们,这一次变成了沈家的亲戚和京城的权贵。席上的女宾们,此时全都眼睛瞪得浑圆, 竖着耳朵认真地听着,企图从楚玉口中听到更多爆料。楚玉继续说道:“他要不是吃了烈性春药, 压根没机会跟那个老婆子滚在一起, 他到底什么时候背着我生的女儿!”“哇~”女宾们眼睛发亮。她们甚至有些同情,那些因为瞧不起侯府不愿来的官夫人了,毕竟这样的热闹, 几十年都不一定能看一次。沈宥谦脑瓜子嗡嗡的, 他人都被打懵了, 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顾初雪, 他现在很希望有个人能跟他解释清楚前因后果。
顾初雪顶着亲哥哥的视线,艰难地解释道:“顾家舅爷敲了登闻鼓,状告爹……”顾初雪为了避嫌,艰难改口:“状告公爹贬妻为妾,非要说我是前头那位……那位顾夫人的女儿。”沈宥谦乍一听这话,只觉得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但很快就后知后觉地发现:“你也姓顾……”侯府这些年其实很少有人提起前头那位原配顾夫人,就连沈清雅这个原配所出的嫡长女,侯爷也禁止她和顾家往来。久而久之,许多人甚至都忘了,那位夫人也姓顾。顾初雪赶忙说道:“我和她不是一个顾,我们不是一家人,夫君,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大姐的母亲。”她已经嫁过来了,哪怕事情真的闹开,顾初雪也只能死活不承认,她费尽千辛万苦回到侯府,为的不就是长长久久的荣华富贵吗。哪怕现在事情出了些许偏差,她没有得到本该的嫡出千金的待遇,但却成了侯府的未来主母,整个侯府都是她的,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但突然被提到的大小姐沈清雅,如今也坐在女宾的席面上,本来家里的混乱就已经够手足无措了。偏偏女宾们的眼光又极其毒辣。“这么一看,世子夫人和沈大小姐,还真有七成相似呢。”“眉眼一模一样,若不是一个娘生的,怎么会生得这么像。”更绝杀的是,人群中还有人记得那位顾夫人的模样。“世子夫人和顾夫人几乎一模一样……”某位长相严肃的夫人附和道:“当年那位顾夫人就是一双杏眼,总是那么怯生生地看人,像是噙了一汪秋水,相貌也狐媚得很,一股子妖娆做派,可勾人了。”楚玉伸手一指顾初雪:“人家骂你娘呢,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又反手给了好大儿一巴掌:“人家骂你丈母娘呢,你也不知道护着点!”顾初雪刚想回嘴说那夫人,嘴巴张开,又硬生生停住,对着楚玉说道:“娘,顾夫人不是我娘呀,您怎么这么说。”沈宥谦被打的脸都有些麻木了,额角青筋直冒:“娘,您胡说什么,我丈母娘早死了。”两人也搞不清楚楚玉的逻辑,先前为这事发疯的是她,如今按头兄妹的人也是她。楚玉无所谓啊,反正疯起来总是随心所欲的,她没再搭理这两个没良心的东西,一个健步走到那个外表严肃的夫人面前,说道:“张夫人,我不许你这样说顾夫人的坏话!”“她再怎么样,以前也是超品的侯爵夫人,她只是长得比你好看多了,你凭什么说她是狐媚做派,跟我道歉!”张夫人听到这话,脑瓜子嗡嗡的程度跟沈宥谦顾初雪差不多。她说人家原配坏话,她既想不明白楚玉为什么要计较,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跟楚玉道歉?原配还活着,真要道歉也是跟原配道歉,关楚玉什么事?当着所有人的面,张夫人也不乐意道歉,当场站起来,说道:“早知你家里这样乱,今日这席面我就不该来。”说着,她起身就要离开。但事情远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因为楚玉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就那么堵着,人家向左楚玉也向左,人家向右,楚玉也向右。面对楚玉这样有如小孩子一般幼稚的举动,张夫人不耐烦地问道:“你几岁?”楚玉老实巴交地说道:“三十四。”张夫人:……张夫人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