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们应该也是在哪独处吧。
乔清梧从小包里掏出手机玩,想到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宴会还没拍照片留念,点开相机用后置摄像头打算拍下眼前人们在舞区慢舞的场景。
找准角度将画面框进屏幕里,她轻触屏幕拍下一张照片,不料被路过的一人挡住拍成废片。
她本能望去,那人身材高大、戴着黑色口罩、身穿工作服、举着托盘在前方的某个位置停下,是个送酒水的男服务员。
刚要回眸继续拍照,她看到这男服务员抬手稍拉下口罩挠了挠的脸,黢黑的脸上有一道醒目可怖的刀疤。
这显着的面部特征,乔清梧莫名觉得熟悉,放下手机细瞧这张是东南亚长相的脸直到他拉好口罩、举止鬼祟地巡视才垂眸佯装专注地玩手机。
倏尔,她双眼睁大一瞬恍然想起什么,脑海里蹦出那天傍晚在江沿道路的一家奶茶店外碰到跟踪她们的两个男人,这人正是其中的高个男。
既然他是警方通缉的逃犯,为什么不惜危险来到这聚众的场所,是怎么混进来的?那另一个人呢?本就同流合污,一样是亡命之徒,会不会现在也在这里的某个角落?
他的出现定和某人脱不了干系。
这里人多,宋里城、江景衍、白君闻、季初尧和一些宋氏家族的人都在,乔清梧并不害怕,沉着浅析了一会,随即感觉高个男已经注意到自己还看了过来。
她镇定地继续玩手机,假意困倦打了个哈欠用手捂嘴,微伸个懒腰不怯地装作无意识和高个男撞上眼神。
霎时,高个男有些慌乱地看向别处躲避乔清梧的眼神,转身用慢走伪饰,出宴会厅到观景台继续给人送酒水。
乔清梧双手紧捏着裙摆,心跳得很快,扭头望向高个男所在的观景台,看到他举着托盘穿行于许多餐位自若地混入行走的人们中,想到他不敢摘下口罩,虽说现场有许多人,但戴口罩遮脸的人很少,应该能很快找出矮个男在哪。
她又猛然想到游轮还在江面行驶,靠在观景台围栏边还有许多人,他们是警方公开通缉的a级通缉犯非常危险。且不说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在有着众多业界名流的场合,若是想要报复社会将人从围栏推下,或者…
「记得待在人多的地方,有事找我姐姐,结束了我会下去找你。」
乔清梧不再细想,心里浮现宋慕山刚才嘱咐自己的话,看向宋里城在某处位置坐着和人交际甚欢,那处附近没有宋慕川的身影。
她不敢上前打扰并且宋里城根本不知道这事,这样的情况解释只会耽误时间,还可能会引起恐慌,只能起身寻找宋慕川的身影,只有她是此外知情的人。
……
阵阵晚风拂过江面微寒,宋慕山觉得冷先去属于自己的更衣间披了件白毛长披肩才来到季知言所说的房间。
此时她站在紧闭的门前,看向智能密码锁抬手摁下“0428”。
门推开,如油画般色彩的房间内一片光亮,室内宽敞,装潢富丽极具欧式古典风格,靠墙的多个置物架上摆放许多西方人物石雕和昂贵摆件。
宋慕山映入眼帘的是那快要占据前方整面墙、一大幅不知是什么艺术的人像画,看出画中的人正是童年时的自己,不由木楞在原地。
画和《戴着珍珠耳环的少女》这一幅名画很相似,但远距离都能看出瑕疵,画中的宋慕山笑靥如花,还有一个男孩在她身前看似深情地微垂着头用双手抱住身子面露哀伤。
身着一袭优雅白西装的季知言背对着门口站在画前痴迷欣赏,听到身后有动静才发觉门已被打开,转身看到宋慕山一脸冷戾地盯视自己。
他驻足静待宋慕山迈步缓缓朝自己走来,定睛看扎着贵气盘发,穿着的珍珠白巴洛克刺绣抹胸鱼尾裙就要被白毛长披肩遮住,戴着chaut白金钻冕和颈链的她美艳绝伦。
今天虽已看了多次,但此刻却是不一样的感觉,他低头看了眼身上同样是白色的西装,臆想出什么,俊美的脸庞发热,露出一抹笑。
“这就是你所谓的艺术?”宋慕山走到他身旁,目视这幅画冷笑一声,打量画里的男孩,“那个在我身前的…是你吧?”
“对。”季知言听出她的语气透着慑骨的冷和讥讽,早就习惯了她这般态度,没有气馁,回身随她目光看画里的男孩,温言道,“你还记得我童年时的样子。”
“你不是早就让人把zoey查清个遍了?知道她大大小小的事怎会记不住她名字?”宋慕山忍着恶心开门见山道。
“她对于小山姐姐你来说是重要的人,但对于我却不是,记不住很正常吧?”季知言笑着只作部分回应,扭头看她的侧颜,“这是不是很像一幅画?但它不是,你走近看看吧,是我记录你经历所制成的艺术。”
宋慕山当是季知言默认了,对他无所谓且猖狂的反应感到恼怒,听到他说的“记录”和“经历”这四字察觉他话里别有深意。
她走到那幅被玻璃画框隔住的“画”前近距离细看,发觉这如他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