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上一颗因为皮肤过白而显眼的小痣。
你搞不清这些白人的年纪,仅从外表上看,这是一个眉目颇有几分清秀的少年。
拉着你的手,埃弗伦将你轻轻带起。
"埃弗伦少爷。"
之前在身后用枪指着你的男人上前一步:"这个女人在撒谎,那赌鬼说过房子里住的是他的未婚妻。"
"阿文,不要吓到这位美丽的小姐。"
埃弗伦拨动着手中的檀木珠,他和你身后的男人说话,那双狭长的眼睛却直勾勾地注视着你美丽苍白的小脸。
明明眼中有温和的笑意,你却从埃弗伦那貌似绅士的举止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位小姐。"埃弗伦的声音仍然是温和的,"你的未婚夫不仅欠下高额的赌债,还诱拐了我手下的女人。"
"哦,就是刚刚这位拿着枪指着你的蠢货。"
埃弗伦笑眯眯的,声音却陡然转冷。
"小姐,你是他的未婚妻。你说,要怎么解决好呢"
那个叫阿文的男人将枪递给了他,埃弗伦接过枪,顺势用那冰冷的手枪轻蔑地拍了拍你的脸。
你的鼻尖似乎还能闻到枪口残留的硝烟气息。
你怕死,在埃弗伦准备拿枪对着你时,主动伸手抓住了枪口。
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埃弗伦和你俱是一愣,你抓住枪口的葱白指尖竟然不小心碰到了埃弗伦的皮肤。
"先生。"
"请、请不要杀我。"
在危险面前,你下意识地示弱,清澈的杏眼里逐渐漫上晶莹透明的水珠,落下一滴,砸在你和埃弗伦相触的指尖上。
埃弗伦低头看着你白腻的小脸,泪珠要坠不坠的可怜模样,眼神晦暗了几分。
"小姐,在你的未婚夫回来之前,恐怕我不能放你走了。"
*
你没想到在赌场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栋清幽的别墅。
埃弗伦似乎对具有东方韵味的东西情有独钟,就连别墅里的陈设也是。
红木的家具、山水画、檀香炉、腻白的瓷器
现在还多了一个柔弱的你。
埃弗伦软禁你的房间只和他的书房一墙之隔,某一天深夜里,你甚至还听见了隔壁房间惨烈的哀嚎。
砰的一声枪响之后,什么声音都没了。
你缩在被子里,睁着双眼看着窗外晃动的树影,一夜无眠。
第二天,埃弗伦的保镖敲了敲你的门。
"秦小姐,埃弗伦少爷在等您一起吃饭。"
坐在梳妆台前,你麻木地为自己描眉画眼,略有些苍白的嘴唇润色上粉嫩的颜色,模样愈加可口。
埃弗伦要求你每次见他都要梳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你们这种匪夷所思的关系,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上一周,埃弗伦送了一件水蓝的旗袍给你,逼着你穿给他看,好替你的未婚夫"还债"。
那是你第一次穿旗袍,走起路来很是别扭,开衩的口子在行走间隐约露出你白嫩的小腿。
埃弗伦深陷在沙发里,静静地欣赏着你的无措和狼狈。
然后突然伸出手,将你拉到他的怀里强吻了你。
"秦、佳、玉。"
埃弗伦的中文有种小孩学舌似的板正,他轻嗅着你的发丝,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你不敢说话,更不敢反抗。
因为埃弗伦白色衬衫褶皱下掩着的,是他随身携带的勃朗宁手枪。
冰冷的枪管对着你温热的皮肤。
*
你是在餐桌上知道钟少平进了监狱的消息。
汤匙落在碗里的清脆响声让你抬起头,埃弗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餐桌对面坐到了你的身边,而你竟然一无所觉。
他的大掌覆在你捏着筷子的手上,淡绿眼睛中流露出的笑容似有深意。
"钟先生进去了。"
"秦小姐,你说,他欠我那么大一笔账该要谁还呢?"
眼波流转间,埃弗伦灼热的视线落在你白腻精致的锁骨上。
"我、我可以致电父亲。"你小声说。
埃弗伦的笑容很狡猾,他凑过来亲吻你慌张的眼睛,温热的触感落在你薄薄的眼皮上。
"可是据我所知,秦小姐和家人的关系似乎不怎么愉快呢。"埃弗伦抚摸着你细致的眉眼,不紧不慢地说,"你的家人,会愿意为了已经被自己抛弃在旧金山的女儿,付出多少代价呢,嗯?"
你的心里清楚埃弗伦想要什么。
他时常拿那样的眼神看着你,就像现在这样。
弥漫着灼热、贪婪的欲望,似乎下一刻就会扑过来吃掉你。
像你这样的流落异国的无辜少女,拿什么力量违背这群游走在黑暗面的穷凶极恶之徒。
甚至就在昨夜,埃弗伦毫不顾忌地就在别墅里开枪杀人。
现在,这匹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