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把虞霄送你的围巾剪个烂碎的时候,石玉山就已经计划好一切。
若是过去做大魔头时,石玉山必定要他死。
可是十几年过去,他早就明白,现在的他要用一种新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里不需直白的抢夺和杀戮,需要的是虚伪的矫饰和示弱。
虞霄出现时,他感到万分后悔,没能早早明白这一点。
幸而为时未晚,石玉山十分“不小心”地向虞霄的父亲透露,他的儿子正在热烈追求学校里的一位女同学。
虞霄的父亲果然勃然大怒,和虞霄的性格恰恰相反,他的父亲是一个冷酷专制到石玉山都自愧不如的人,诚然,他亦是个聪明人,并没有向虞霄暴露他的不满,只是轻飘飘地用出国粉碎虞霄的期待。
愧疚还是作恶的心虚之类的,石玉山根本没有这东西。
他不认为这是趁虚而入,最多算技高一筹,毕竟虞霄也借着你和他冷战的空档试图挤掉他的位置。
但是这远远不够。
因为自己的不珍惜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本来就应该付出代价。
他折腾身体,将自己关进房,在寒冷和潮热之间辗转,半梦半醒,终于等到你回头瞧他一眼。
被他摆了一通的虞霄喝醉酒,又像恶心人的牛皮糖一样缠上来。
石玉山也想保持冷静的,但抱歉,他难以克制自己想要吞噬和破坏的欲望。
他忍了太久了。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你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石玉山望着你离开的背影,在黑暗中点亮一丝烛火的微光,慢慢地向你所在的方向走去,他刻意穿着极为单薄的衣服示弱,拖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又沉又闷。
放任虞霄接近你?
他不能冒这个险,如果虞霄向你装可怜怎么办,万一你的心被他动摇了这么办?
无论哪一个猜想都让石玉山觉得可怕至极。
“石玉山,你穿短袖出来,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他果然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怜惜。
但是不够,完全不够。
他要的是能让他兴奋得快要死掉的全部,全部的关注,全部的爱。
你又去找虞霄了。
“出门买个东西。”
你在骗他,因为想要见虞霄。
为什么又要去见虞霄呢……是他装得还不够可怜吗?
石玉山的视线始终追随着你,直到你慢慢消失在昏暗的楼梯间,才将目光收回来。
母亲见他面无表情地走进自己的房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又穿上风衣,好奇地问:“玉山,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
石玉山盯着手机屏幕上不断向酒吧移动的红点,脸上的笑容很稀薄:“嗯,有点事情要办,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
“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脸上的笑容变深了些,显出几分天然的甜蜜。
你是准备把石玉山送到医院去的。
可情况实在紧急,石玉山牢牢抱住了你,药性还有加强的趋势,为了不在酒吧里当众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你只好先拖着石玉山往酒吧门口走去。
“石玉山,石玉山?”
“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带你去医院,等会儿就不难受了。”
“抱……抱我………”
石玉山紧紧地抱住你,湿热的吻落在你的耳垂上,他忽然张嘴含住了,贴着那里软软的肉又吸又舔,还拿牙齿轻轻地咬。
“喂……你这样我很……”
浓郁的属于石玉山的气息和温度在相贴的肌肤与唇齿间传递,被欲望狠狠侵袭过的地方甚至感到了陌生的留恋。
他像小动物一样闻你身上的味道,一边闻一边用鼻尖黏糊糊地蹭你的发丝,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不……不行……你得去医院……”
石玉山的吻顺着耳垂落到你的颊边,他迫切地来寻你的唇,艰难地分辨你在说些什么,喃喃道:“不要,我不去医院。”
“我只要你,秦雪。”
“秦雪……你救救我好不好……我只要你……”
事情也不知怎么发展成这个模样。
汗液、滚烫的肌肤,还有昏黄灯光下迷离的眼神。
即使是在石玉山生病最虚弱的那段时间,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既充满着无穷无尽的诱惑,又彷佛要纠缠吞噬掉一切。
——我的。
石玉山的手圈住你的腰,掀开你身上薄薄的衣料,手指顺着你的后背用力地抚摸、摩擦。
身上的风衣和棉衬衣早就在进门的时候被石玉山胡乱地丢在地上,彼此滚烫的体温相互裹缠,在欲望驱使的深吻中慢慢融化,直至分不清你我。
你恍然惊醒时,那过大的欲望正抵在你的臀上。
“好软……”
石玉山的手掌还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