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莺莺挥舞着手臂挣扎起来,嘴里咿咿呀呀含糊地喊着,在窒息的恐惧之下双眼瞪得几乎凸出来,生理性的眼泪从眼眶里掉落。
“你有什么好哭的,”瞿照塘神色冰冷,声音却愈发柔和可亲,“本王没跟你说吗,不要回头,你为什么偏不听话?”
“呜呜,呜——”苏莺莺发了疯似的摇着头,她脸色有些发青,已然是进气儿少,出气儿多了。
好烦,她转过头,是想看他的阿谩吗,为什么所有人都想看他的阿谩呢?
就算他自己再怎么欺侮阿谩,他同意这些人看了吗?
巫谩已经小小地泄了一回,勉强用手撑着床榻,撑起酥软的身体。从刚刚瞿照塘让他叫给苏莺莺听,他约莫就知道王爷并没有打算让这个女人活着离开,但他还是哑着嗓子劝了一句:“王爷,如果苏莺莺出了事,您可能会有些不方便。”
毕竟那边田硕满刚死在家里,而苏莺莺是田硕满送过来的。
“啪——”他话音刚落,右边脸上就挨了一巴掌,他被扇得几乎倒在床上,嘴里迅速涌出血腥味儿。
瞿照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看向苏莺莺:“阿谩给你求情呢,莺莺真是好福气。”
“不过阿谩为什么要帮她求情呢?”瞿照塘微笑着抬起头,“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吗?”
他捏着苏莺莺的脸,指尖带了点内力,把女子娇艳的脸蛋划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啊啊,疼,疼啊——”苏莺莺脸色都变了,她的脸,她的脸啊!
巫谩下意识地摇摇头。
他关心什么苏莺莺张莺莺,他关心的人只有瞿照塘。
但是瞿照塘犯起病来是很难说理的。
“不是脸啊,”男人点点头,松开苏莺莺的脸,又去抓女子的手,“那是手吗,因为她跟阿谩一样会抚琴?”
“......”,巫谩看着苏莺莺脸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他要是不承认,瞿照塘能把苏莺莺从头到脚各个部位都问一遍,筋骨皮肉也都拆一遍,到时候苏莺莺怕是生不如死。
果然,在巫谩点头之后,瞿照塘就失去了兴趣,他随手折了苏莺莺的指骨,把人直接扔了下去。
苏莺莺滚了几下,才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她也顾不得自己还赤着身子,捂着脖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魔鬼,这个男人是魔鬼!
她没看到瞿照塘背对着她缓缓咧开嘴,露出一个阴冷又刻毒的笑容:“阿谩还在等什么?”
巫谩便沉默着拔下头上的一根玉簪,利器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刺响,然后是洞穿穴肉的闷声。
苏莺莺猛地僵住,她嗬嗬了两声,然后捂着脖子上的血洞倒在了地上。
到死她都不知道摄政王为什么要杀她。
这可真是笔冤枉帐,巫谩心想,他已经渐渐回过味儿来,瞿照塘怕是见苏莺莺的第一眼就想要了她的命。
毕竟苏莺莺跟他在名声上多少有点“焦孟不离”的意思。
倒也不怪王府的人都暗地里叫他灾星。
巫谩最后看了一眼苏莺莺的尸体,对不住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