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若是假的,正好能发现其中漏洞,不至于上当。
说完话后,众人打算散去,刚一将门推开,便见门外的院子树下,站着一个美貌婢子,正是楚昭的贴身侍女应香。她也不知道在此地站了多久,看见众人出来,径自上前,对着禾晏行了一礼:「禾姑娘。」
禾晏还礼。
「公子有话想对禾姑娘说。」应香笑道:「正在前厅等待,禾姑娘可有时间?」
禾晏回头一看,林双鹤对她微微小幅的摆手,示意她不要去,肖珏倒是神情平静,看不出来什么心思。应香见状,笑道:「公子说,之前与禾姑娘恐是有些误会,想亲自同禾姑娘澄清。上回在凉州卫时,没来得及和姑娘道别便不辞而别,很是失礼,还望姑娘不要计较,今日权当是赔罪。」
不辞而别这件小事,禾晏本就没放在心上。凉州卫里那么多事,哪里有功夫追究这些细枝末节。堂堂石晋伯府上的公子,却记得这样清楚,都这般好声好气了,她若再拿乔,未免显得有些不识好歹。况且……禾晏的确也想知道,如今的楚昭究竟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到凉州卫,所谓的对付乌托人,究竟是他的说辞还是有别的目的。
思及此,便欣然回答:「好啊。」
林双鹤脸色大变:「禾妹妹!」
「多谢公子宽容。」应香喜出望外。
「都督,我先去瞧瞧,」禾晏对肖珏道:「晚上也不必等我用饭了。」说罢,又对柳不忘告辞:「师父,我先走了。」
林双鹤还想要再劝阻几句,可惜禾晏已经跟着应香走了。柳不忘还有事在身,也只是对肖珏二人稍一行礼,就跟着离开。
待他们走后,林双鹤问肖珏:「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不然?」
「那可是楚子兰啊!禾妹妹之前不是喜欢他喜欢到失魂落魄,被人失约还一个人去看月亮,这等没有责任的负心人,居然又回头来找我禾妹妹,你看着吧,他定又要故技重施,用温柔攻势打动我禾妹妹的女儿心!」
「那不是很好。」肖珏转身,懒洋洋的嘲道:「骗子总算得偿所愿。」
「你就不担心吗?」林双鹤摇着扇子紧跟在他身边,「倘若楚子兰见到我禾妹妹红妆如此惊艶,一时兽性大发,对禾妹妹做出什么畜生不如的坏事怎么办?」
肖珏进了屋,给自己倒了杯茶,漫不经心道:「你是对楚子兰的眼光有什么误解,那骗子的红妆,当得起惊艶二字?」
「怎么不惊艶了?」林双鹤愤愤,「肖怀瑾,你不能拿自己的脸去对比天下人。」
肖珏懒得理他,只道:「再说了,楚子兰对她做坏事?」他眼底掠过一丝嘲讽,「那傢伙徒手就能拧掉楚子兰的脑袋,与其担心她的清白,不如担心担心楚子兰。」
林双鹤:「……」
……
禾晏在前厅遇到了楚子兰。
楚子兰见她来了,微笑着起身,道:「禾姑娘。」
「楚四公子。」禾晏亦还礼。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济阳城里的夜,亦是热闹繁华。楚昭看了看外头,道:「出去走走?」
禾晏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崔府里人多口杂,这样说话也不方便,禾晏便道:「好。」
二人便朝府外走去。
济阳的春夜,本就暖意融融,沿着河流两岸,小贩提着灯笼沿街叫卖,楼阁错落分布,风光迤逦。真可谓「村落闾巷之间,弦管歌声,合筵社会,昼夜相接」。
只是看起来这样柔和繁华的夜里,不知暗藏了多少杀机,人来人往笑容满面的小贩脸皮下,不知又有多少包藏祸心的乌托人。这般一想,便觉得再如何热闹有趣的景致都变的索然无味,禾晏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禾姑娘可是在生在下的气?」身侧的楚昭轻声开口。
「怎么会?」她有些讶然。
「那为何姑娘一同在下出门,便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模样?」
禾晏失笑:「不是,我只是想到乌托人的事,有心担心而已。」
沉默片刻,楚昭才道:「禾姑娘不用担心,王女殿下会安排好一切,更何况,还有肖都督不是吗?」
他倒是对肖珏不吝赞美,禾晏有心试探,就问:「我还以为楚四公子和我们都督,不太对盘。」
「肖都督对在下有些误会。」楚昭微笑:「不过,他与在下的立场,本有稍许不同。各为其主罢了。」
竟然就这般承认了?禾晏有些意外。
「不过在乌托人一事上,我与肖都督的立场是一致的。禾姑娘不必担心,」楚昭道:「我是大魏人,自然不愿意看见大魏的河山被异族侵略。」
禾晏点头:「那是自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本就该一致对外。」
「我这般说,禾姑娘可有放心了?」他问。
禾晏:「为何说放心?」
「我不会伤害肖都督,禾姑娘也不必为肖都督的事,对我诸多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