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辛宛
辛宛,我今日身子实在不适,麻烦你帮我招待一下那位贵客了,我已经跟吴妈妈说过了,拜托。说话的女子脸色苍白,眼神带着歉疚。
名叫辛宛的女子眉如远山,眼神清澈动人,她略带担忧地看着面前女子点了点头。
女子得到肯定的答复放下了心,连连道谢后起身离开。
本来辛宛还想问对方身体是哪里不舒服,没想到还没起手,对方率先离开了,她默默垂下眼帘。
此时正值午后,她还有几分清闲时间可以发呆,因此也不急着梳妆打扮。
今日听妈妈说要来几位贵客,是从京城来的,城主特地吩咐他们要好好伺候。
辛宛天生不能说话,原是没资格伺候这贵客的,不过既然小桃姐突身体不适,也就只有她硬着头皮顶上了。
如今世道乱,这红楼姑娘能走的尽数都走了,只剩下无处可去的人,其中姿色出众的也就那几人,其中当属辛宛姿色最佳。
妈妈也常常感叹若不是她不能说话,这小小边城的红馆哪里放得下她,恐怕早早飞去京城了。
辛宛通常这种时候只是低头含笑,都是卖身罢了,京城又能好到哪里去,像她这样天生残缺的人,能有这种生活已是上天恩赐了。
夜晚来临,沉寂了一天的红馆也开始热闹起来,琴音缭绕,女人的媚笑声不断,各式各样人进进出出。
辛宛早已梳妆打扮就绪,她身着一袭紫色长裙,漏出纤细的脖颈与一半胸乳,腰身掐的极细,看着都让人把持不住。
她老实跟在一众姑娘中进入包厢,屋内并无她所想的那种混乱场景,城主在一旁陪着笑脸,他旁边是四位神情各异的男人,其中一位最为惹眼,身着一身黑色长袍,面容冷峻,气质很是出众。
辛宛觉得这人应该最不好惹。
妈妈吩咐着姑娘上前好生招待,很快气氛灼热了起来,辛宛跟着其中一位姐妹凑到城主跟前垂着头小心翼翼地端茶倒酒。
四人中有一位看上去格外轻佻地咂了咂嘴看着一群姑娘,随手挑了一个:唉,那个紫色衣服的,你给大家唱个曲儿助助兴。
今晚只有她是紫色衣服,辛宛倒酒地手一顿,有些无错,她慌忙跪下,惶恐地摆着手。
怎么?这是不愿意?男人语气显然变得危险起来。
妈妈适时接话替她解了危机,轻描淡写道:沈爷,哪里的话,您能看上是她的服气,只是这丫头不中用,天生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哦?
男人审视的眼光落到了她身上上下扫视,随机轻笑了两声。
既然这样,那就去给嘉言兄倒酒吧,正巧他也不爱说话。
辛宛松了口气,求助的眼神落在了吴妈妈身上。
对方示意她黑衣男子就是嘉言其人,辛宛走过去替他倒酒。
男人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一开始那个轻佻的男人则又点了一位唱起了小曲。
酒过三巡,桌上的人纷纷包搂着心仪的姑娘离席,唯有那位叫嘉言仍在豪饮,且丝毫没有醉意。
辛宛则安静在一旁替他斟酒,她想,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客人真是好事一桩。
最后,她的手都酸了,喝了半夜的男人总算停了下来,突然笑出声。
辛宛觉得对方是醉了,想出去唤人,还没起身就被对方拦了下来。
帮我按按背吧。男人吩咐道。
辛宛点点头,于是,下半夜就在她老实按背安稳度过。
天刚蒙蒙亮,男人便走了,独留辛宛一个人抚着酸疼的手腕回房。
途中遇到了称病的女子,看到她的模样,暧昧一笑。
我可看到了,那贵客长得真是俊逸出尘啊,看你这模样,想必是极好的。
说完后捂着嘴离开了。
辛宛摇摇头沉重地叹了口气,准备回去好好休息。
等再度清醒,外面太阳又快落下了,她心思一沉,知道昨天虽然好运,但也不会日日都这么好运,反正都习惯了。
随机起来梳妆打扮。
沈嘉言昨日被好友拉着去红馆本来十分恼火,没想到那姑娘倒是个乖巧安静的,也没什么心思,说按背真的按到他醒,想到这他不禁莞尔一笑。
今日过后他就要离开这里了,毕竟那位要查的事情已然办妥,回到旅馆,手下已经把东西收拾妥帖了。
他用了饭后又小憩一会,不知怎的又想到那位姑娘,这下是彻底没了睡意。
他一跃而起,罢了、罢了,说着又朝红馆前去。
此时天色沉了下来,红馆门口有小侍正往上面挂着灯笼,他一进去就被迎住。
哎呦,贵客来了。妈妈笑的谄媚。
他皱了皱眉冷声道:我找昨日那位姑娘。
妈妈沉思片刻开口:辛宛啊,巧了不是,她在房里打扮呢,我带您上去?
说着,妈妈扭着腰肢带他上了二楼,二楼脂粉味十分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