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智,而一护也并不想连累禁魔之地的护卫们。
但既然这里成为了目标,那么就算自己不在,他们也难免会受到攻击,除非自己将人引走。
一护点点头,他并不畏惧乌尔奇奥拉或许是教皇的心腹,藉此接近自己心怀不轨的可能——黑暗之主的烙印,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的,况且……即使在禁魔之地无法使用驱魔师的力量,一护自己也有所感觉,圣水给予的伤害,应该已经恢復了。
离开禁魔之地,作为最强驱魔师的他,哪怕没有烙印,也不会畏惧任何人。
杀机大起的一护计议已定,“我先去安排一下。”
“请儘快。”
一护喊来了理吉,吩咐他去通知禁魔之地的护卫长全部撤退到镇上去,那些人总不至于滥杀无辜,理吉去了也就不要回来了。
“大人,您要走了吗?”
一年多的相处,当初的少年对一护颇为依恋,听到他的吩咐顿时眼泪汪汪的几乎要哭出来了,“您身边总要有人照顾……我不可以跟着您吗?”
一护摇头,“我恢復了,要离开了,理吉,谢谢你,但我不需要你跟着。”
依恋什么的,都不需要——就狠心斩断吧。
接下来会有战斗,战斗之后要赶去总部见倖存者,再之后……调查魔物围攻的真相,总之都是不适合这个单纯的孩子跟随的。
他把话说得决绝,理吉就抽噎着不吱声了,却还是很利索地简单收拾了一些必备物品,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在一护的催促之下去找护卫长。
“我们走吧。”
将长发束高,换上了驱魔师的战斗服,一护背上很久未曾出鞘的斩月,“不需要掩饰行跡,我就要他们跟上来。”
眼底放射出充斥着杀意的寒光,乌尔奇奥拉心中暗凛,“您准备将他们全部留下?”
“不然呢?”一护牵出马来,安抚了几下灵敏感受到什么而有些躁动的马儿,反问,“横竖你有徵召我进入教廷的权力吧?”
“是的,审判庭进不了,我可以给您圣骑士团团长的职位。但获得下属的效忠就需要您的本事了。”
“呵……”
开口就是圣骑士团团长!果然,想要竞争教皇位置的人不可能没有相当的势力。
一护冷笑一声,牵出马来翻身跨上,见乌尔奇奥拉也上了马,于是一甩韁绳,“出发!”
一护的发色特异,因此当他大模大样去镇上买了些补给,然后出了镇,径自向着总部方向出发之后,就感觉到了尾随的动静。
被自己引过来了,那么就不会去禁魔之地找麻烦了。
相处了一年多的小侍者也会安全了。
斩断几分惆悵和柔软,一护对乌尔奇奥拉道,“我要回总部,你是要跟我一起,还是先回教廷?”
“总部已经是魔物肆虐之地,倖存者们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在哪里?”
“拉奇芬谷。”
“你安排的?”
“是的。”
“……谢了。”
就算是为了让自己承情将来帮他,但在敌人的阴谋下找到人并安排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用客气。”
“那么首先,将鬼鬼祟祟的老鼠们揪出来吧。”
离开了禁魔之地,一护顿时感觉到了力量的充盈——那是比受伤之前更强大的感受,锐利,澎湃,所向披靡。
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事实上,发现只有你和我,他们自己会赶上来的。”
“吃定我了?”
一护冷冷一笑,手抚上了背后的刀柄。
果然,在晚上宿营的时候,敌人到了。
之前的小心谨慎在他们将小小的宿营地围住之后,变成了肆无忌惮。
乌尔奇奥拉没有出场。
他冷眼看着年轻的驱魔师一人一刀站在了篝火旁边,猝然蹿高的篝火映亮了他绚丽的长发,映亮了他手中雪亮的长刀,更映亮了他彷彿蒙上了一层坚冰的眼。
杀意如冰上的火,冰冷而酷烈,高涨。
围上来的敌人,穿着普通平民的服饰,身上那种教廷出身的气质在他眼里却是无所遁形。
没有言语交锋,青年毫不犹豫地扬起了刀。
然后那雪亮的刀光化作了席捲的狂风,化作了乱舞的雪花,化作了暴烈的雨丝,化作了……血色的漩涡。
断肢,残骸,血花,都不能让他丝毫动容,他沉默地站在再无其他活人的地方,垂下头来,擦拭着刀上成串流下的血。
“解决了。”
直到乌尔奇奥拉走过来,他才开口,不见一丝汗水也不带一丝喘息,他的声音异常平静,“血腥气太重,会召来野兽,得换个地方宿营了。”
“嗯。”
指尖在微微颤抖。
那是压制不住的兴奋,近乎战慄。
这就是……最强的驱魔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