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叫的,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就这样对我?”
“谁让你凑我这么近,吓我一跳,”闻清抖了抖肩,抖掉了肩膀上的那只手,“还有,你别离这么近,我不习惯。”
被变态关了这么久之后就更不习惯了,他不想被裴子安看到身上不该有的痕迹。
裴子安盯着闻清的脸,仿佛他是什么抛妻弃子的渣男。
“闻闻,你这样说,可就很难听了。”
“我这么窝囊一个人,平常连跟导师请假都不敢,但为了来看你,我丢弃了我亲爱的实验,放下了好不容易培出来菌宝宝,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还有,你外出调研的这几天,你留下的菌我可给你照顾得健健康康的,你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啊呜呜呜……”
闻清早就习惯了裴子安的胡说八道,渐渐从伤感的情绪中被拉出来,熟练地从他的话里提取关键词。
“我……调研了几天,还有什么新人?”
裴子安挑了挑眉,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这你还要问我?”
“你和封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要不是知道闻闻是直男,我还以为在处对象呢。”
“噗……”闻清刚喝了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被这石破天惊的话吓的吐了出来。
“你干嘛?”裴子安擦了擦脸上的水,艰难地睁开眼睛。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你消失的这一周不是和封珩在一起吗?他可是亲自去实验室找的老王给你请假。”
“……”闻清无话可说,总不能说他被一个变态关起来……猥亵了吧。
“对了,你们到底去做什么调研了,为什么两个人都受伤了。”
调研?受伤?
“封珩他也受伤了吗?”
“他可比你的伤严重多了,伤口缝了好几针,血淋淋的啧啧啧……”
……
封珩安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闭着眼睛,黑色的睫毛在脸色投下一片阴影,俊美的脸庞显现病态的苍白。
听见有人进来,他睁开了眼睛,墨色的眸子望了过来。
“谢谢你救了我。”闻清绞着手指,低着头嗫嚅道,“很抱歉害你受了伤。”
“不用抱歉,不是你的错。”封珩声音有些哑,冰棱般的声音蒙上了层雾气,敲在闻清心上,酥酥麻麻的。
大脑突然宕机,闻清不知道该说什么,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