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八卦传到国际部,有同学神秘兮兮地透露:“昨天好像有人跳楼。好像是被那谁弄进医院那位。”“死了吗?”“没。死了还开什么运动会。”“命真硬。”管文蓁回到家,惊奇地发现她妈可能比她同学还早收获小道消息。程宁是从她学生那儿听说。她学生有个妹妹在附中高一,前因后果了解得差不离,但不清楚具体姓名。所以程宁问:你知道这事儿吗?是你认识的小朋友吗?管文蓁撒谎说:“不认识。”程宁唏嘘了一阵,说那小姑娘可怜云云,然后问:“你没有那个什么吧?”“当然没有。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有。”程宁说:“以后有男朋友也不要急着有。”管文蓁点头答应:“嗯。”程宁摘着菜继续:“主要避孕措施不是万全的,就算做好防护也有可能中招,最后吃亏的都是女孩子。”又道:“另一个你们受到的教育到底是保守的,就算在外面接触许多开放思想,也很难脱离社会这些传统观念。太早的话,容易叫人不尊重。”那些游戏在脑海一闪而过,她五脏六腑搅成一团,不敢细想哥哥对她有多少尊重。她说:“那要婚后性行为?”“至少谈婚论嫁吧。”谈婚论嫁。管文蓁在深夜叹气,意识到她的反叛精神无法突破仁义礼智信,她的爱情也不足以形成新的信仰。她是临阵脱逃的兵,当初奋不顾身的勇气逐渐离开她的身体,心里只剩两个字:荒唐,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