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都不要在我面前假模假样。”
“我不需要。”
他双目是病态的深红,眼尾潮湿,精心梳理的发型也软塌塌地落了下来,像极了应激的流浪犬。
宗盐本来有一丝不悦,但是看到他这个模样,那点被冒犯的怒意就像烟一样,被风一吹,就消散了。
她说:“司疆,没事的。”
伸出手,手心朝下,手指向内弯了弯。
“你过来。”
浑身是刺的男人呆呆地看她唤狗一样的姿势,脸上扭曲了一瞬,似是觉得无比耻辱。
他恨恨地瞪着她。
手掌撑地,一步一步爬到了她身前。
然后像盯着生死仇敌一样盯着这只长满茧子的手。
“我恨你。”
“我知道。”
这只手落到了他的脸颊上,是他曾经受伤的地方。
手心的温度不高,但却比他此时的体温更温暖。
司疆把脸埋进这只手里,带着哭腔再次重复:“我恨你。”
“我知道。”
宗盐也再次回答。
两人不知怎么的,滚到了地板上。
司疆把宗盐压在地面,手一挥,水流便从天而降。
淋在他身上,滚落到宗盐脸上。
他拿起漱口水随意清理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低头,啃咬女人的薄唇。
流水打湿了他们俩的身体,也流进两人相贴的唇齿间。
这是十分漫长的一吻。
藏着某人长久的怨恨。
以至于宗盐的唇都被咬破了几个口子,鲜血顺着清水流到地面上。
她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同样注视着自己的司疆。
“哈……”
司疆放开她,两人终于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宗盐用手撑起自己,平视他。
“你……”
司疆捂住她的嘴,头一低,熟练地钻进了她的双腿之间,把她的腿一架,内裤一脱,毫无停顿地贴了上去。
沾了主人鲜血的唇触上主人另外的唇肉,曾经熟悉到让灵魂都颤抖的气味再一次刺激嗅觉,就像激起了他的某些回忆,司疆自厌地闭上眼,将女人私密至极的软肉含进口中,舌头伸入,向上向内探索那一处位置。
“……”
宗盐抓住他的头发,把他往外扯。
这个报复心极重的家伙,竟然用牙齿咬她。
司疆瞪着眼睛,一脸不服输。
两人僵持住了。
最终还是司疆开了口:“怎么,嫌弃我口活不行了?难道有人能伺候得你更舒服?”
宗盐不知道他在酸什么,只是说:“不想口就不要口。”
身体明显不舒服,还要在这里发疯。
“呵呵。”
司疆冷笑。
“那我想做什么,你让我做吗?”
他解开裤子,满脸恶意:“如果我说我不想用嘴巴,而是用——”
“住口。”
宗盐冷了脸,看他的眼神也不再有温度。
这般神情像利箭一样,扎在司疆心上,他惨淡一笑。
“你看,你多虚伪,嫌我脏就直说。”
他站起身来,指向门外:“出去,我要洗澡。”
一副不想看到她的模样。
宗盐也不多说废话,直接从地上起身,扯下裙角,利索地走了出去,
司疆一瞬间想叫住她,还是闭上了嘴。
他告诉自己,留点尊严,别让人家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