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送走陈楚云后,当晚我就失眠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都是他弱小无助的身影。
遇到另一个自己,所产生的化学反应真的很可怕,就一眼就能让我彻底沦陷无法自拔。
就这样,我睁眼到天亮。
当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我依旧理不通心中复杂的情绪。
洗漱完,换上军装,随意喝了一支营养液就去军部上班。
我在军部专门负责机甲研究这块,之前有好几款机甲需要更新换代,几乎没日没夜的忙了一个多月,才将新款机甲推出。
现在算是彻底松懈下来,没有什么事情,上班的时间也十分松散。距离下一款新机甲推出还有相对长的时间。
我打算今天上午重新检查一遍机甲的数据,下午去陈楚云的学校看看。
昨晚上,我就让艾薇帮我调查了陈楚云,同样的开局幼时丧雌父雄父,但社会性质不同,让我们走上不相同的路。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难得去了趟军部的饭堂,军部饭堂里的饭菜还是不错的,味道也很好,但我很少去饭堂吃饭。
在这里雌虫对于雄虫近乎狂热的态度,让我有些招架不住,我不想走到哪里都成为中心焦点,平时索性在研究院用营养液来解决午饭。
今天下午要去陈楚云学校看看,我有预感我能遇到他,我想要不要给他带点什么东西,想到饭堂里有款草莓味的小蛋糕,那些军雌都很喜欢,我猜陈楚云也应该会喜欢。
到达饭堂的时候,里面挤满军雌,都赶着中午休息,过来吃饭。
我进入饭堂后,周围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军雌都将目光注视在我身上,很炽热,心里十分的不自在,面上不显,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去买饭。
我要了两荤一素,还买了小蛋糕,特意让饭堂阿叔给我打包。
我找了个角落,默默吃饭,幸好没人敢上前找我搭话,时不时投来的炽热目光,姑且不计,我还算安静的吃完这顿午饭。
吃完饭,回到研究所,准备在系统报假的时候,我收到一大束玫瑰花。
玫瑰花很精美,包装也很用心,可惜。又是这出戏码,我把玫瑰花丢进垃圾桶。
前段时间,我去酒吧处理点同盟军的事情,就遇到了个嚣张的雄虫。
扬言要跟我睡一晚,他做下面也可以,就想和我睡。
我给了他一拳,这雄虫也是厉害,非但不生气,还异常兴奋,甚至调查到我在军部上班。
每天定时定点,送一大束玫瑰花来。
我去找军雌投诉过这件事,但没办法,雄虫似乎可以变换很多身份来给我送玫瑰。
艾薇的调查报告显示,陈楚云有个订婚的男朋友,好像叫如莫,艾薇说这个如莫跟我有点纠葛。
说到纠葛,脑海里我,不断撕扯开他平日里温和的伪装。
这日他不再爱玩弄他那黑色的鞭子,他冰凉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我惶恐的与他对视。
周围的灯光很暗,压抑到极点,我身体不自觉的发冷,喉咙滚动,怯弱的叫了一声:
“雄主?”
他眯了眯双眼,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他的手轻抚着我的肚子,就像温和的抚摸心爱的珍宝。
我心里产生了一丝恐慌,我才刚怀上虫崽三个月……
雄主的安抚,却过于反常,出于母性对幼崽的担忧,我试图去讨好雄主手下留情,我扬了扬嘴角。
很可惜,太久的面无表情,我都麻木了,没笑出来。
常年折磨让我早已经失去了微笑的能力,笑都笑不出来,反倒是做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我试图用祈求的声音和雄主商量,喉咙哽咽,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雄,雄主,虫崽才三个月。”
“没事宝贝,正好给虫崽补充营养。”
……
我在做梦?脸上有些凉凉的,我又流眼泪了,我下意识捂了捂自己的肚子,里面曾孕育过一个小生命……
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我的肚子在疼,钻心的疼,疼得我直打滚,翻来覆去,怎么睡都不安宁。
我冒着一身冷汗,在床上挣扎狰狞得吓人,那种痛比当初流掉虫崽还要疼一千倍一万倍,痛得我直打滚。
肚子还没疼完,我的头皮开始发麻,今晚酒吧里发生的事情仿佛还没结束,我的脑袋传来阵阵疼痛……
我将自己缩成一团,紧紧的抱着自己,试图来减轻自己的疼痛,软弱无助,眼泪不断的掉,打湿了白色的床单。
房间里没开灯,我只能在这样昏暗的空间里,不断的压缩自我的体积,来博取安全感。
我深感无力,身体还在疼痛,巨大的压力和焦虑让我变得麻木,不知情的情绪由来,让我崩溃得想大哭。
房间的灯开了,黑暗里带来的恐惧和压抑减弱了几分,亮堂光明的地方,让人有些许安慰。
江岳来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