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的妈妈离开了,想到接下来一天一夜都要和这讨厌的大哥独处,安瑟咬紧了下唇。
他为什么不出去,他要杵在那儿看多久!
“道歉。”埃克特冷冰冰的说。
“什么?”安瑟怀疑自己听错了。
明明是他先出言不逊,为什么要她道歉!安瑟涨红了脸,一声不吭。
埃克特冷笑一声,慢悠悠的走进屋子,坐到了安瑟旁边的床上,翘着腿,也不说话,就那么缓缓凝视着她。
忽然他视线定格在一点。
那是安瑟裙子后面那一小块暗红的痕迹,在天蓝色的裙子上格外扎眼。
安瑟自然也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连忙扭过身体,窘迫的挡住了他的视线。
埃克特皱起眉头,略带鄙夷的质问:“你和人私会去了?”
“未婚前做这样的事,真是不知羞耻。要是怀了孕,更给家里丢人。”
安瑟愣了愣,理解那些话的意思后,她眼中喷火,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撕烂那张刻薄的嘴。
“你胡说八道!我才不会做那样的事!你真肮脏、真恶心!”安瑟被气疯了,根本顾不上许多,指着埃克特的鼻子就大骂特骂。
埃克特的脸色阴沉沉如乌云密布,他猛的站起,一个箭步走来,抬手挥下给了妹妹一个耳光。
“你怎么敢和我这么说话?”
安瑟捂着脸,被打的几乎跌到地上去。
拉链拉到一半的衣服却因此自肩头滑落垂坠在腰上,少女雪白的锁骨、颤抖的肩膀、粉翘的乳头,一瞬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埃克特的动作因此僵住了。而安瑟则迅速蹲下捂住了胸脯。她蹲在地上,盖住脸,身体颤抖个不停,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出去、出去、出去!”她哽咽着,哭泣着,声音因崩溃而越来越小。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埃克特终于快步走出了房间,嘭的关上了门。
安瑟忙不迭的插上了锁销,又蹲在地上,静静地哭了一会儿。
她此时无比的想念格雷姆温柔的声音和温暖的手。
埃克特焦虑的走到盥洗室,不停的清洗着双手,又围绕着地板来回踱步。这样走个两三次,才渐渐的舒出一口气来。
他望着自己的手,脑中却忍不住回忆起妹妹刚才的模样……不似小时候,现在的安瑟肌肤粉白娇嫩,身体也趋向于成熟……
我在想什么?
猛的,内心的惊恐把他拉往现实。他哗的打开水龙头,将冰冷的水不断的拍往脸上。
从小他就更讨厌这个妹妹一些,安瑟性情倔强,纵使他再怎么厌烦她,驱赶她,冤枉她,她都不会和母亲姐姐一样的纵着他,随他去,而是会瞪着那双大眼睛,倔强的不停发出抗议:“为什么?凭什么?不是我做的!这不公平!”
即便被父亲打的屁股开花也不承认闹钟是自己打碎的。或者在餐食的分配上一定要和他比少分了什么。迈拉出走后更是大逆不道的对全家吼都是父亲萨姆不公平的对待儿子和女儿才逼走了迈拉。这让他厌烦的不得了。
迈拉是自己要走的,关他什么事?
父亲告诉他是家里的男子,将来要支撑起这个家,做顶梁柱,姐姐妹妹都要靠他,所以他理所应当享受家里这些特权。而安瑟,却让他的理所应当,变得不是那么心安理得,反倒是错误一样。
这个妹妹既不懂事,又固执倔强,犟的和牛一样。随着年纪渐长,脾气好似变得乖顺,偏偏看他的眼神总是透着那股不甘和不服气。
我是她哥哥,在她出嫁前在家里理应管教她。只是扇了巴掌,至于哭成那个样子!
看这样子,安瑟是不会出门做饭了。
埃克特阴沉着脸,走出家门,如今天已放晴,想去镇上找个餐厅随便吃点填饱肚子。
刚出院门,他才看到隔壁的格雷姆站在院门外,探头探脑的望向家里。
真是个瘦弱胆小的家伙,安瑟看上他什么!
埃克特心里冷笑一声,略过他大步往外走,却被叫住了:“埃克特,安瑟在家吗?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我给她拿了些药。”
不舒服?
埃克特停下脚步,审视着他,居高临下的说:“我没听她说什么不舒服。”
格雷姆脸色没变,眸色幽深,只是微笑:“那可能是她不好意思说吧。”
埃克特莫名觉得他这笑很讽刺。
妹妹得了病不和他这家人讲,却和这胆小鬼讲。
“什么药?”他望着格雷姆手里的药瓶。谨慎的说:“我可不会拿来历不明的药片塞进我妹妹嘴里。有药师的处方吗?”
“只是一些镇痛片。”格雷姆老实的说:“我父亲上次头痛,剩下了这些,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回家问父亲把处方拿来。”
格雷姆的父亲温森特哈克是一名牧师,虽然才刚搬来这小镇代替死去的道森牧师不久,却已赢得了人脉,颇受尊敬。因此,虽然哈克一家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