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哀玉笑了,笑得又邪又媚,仿佛樱山的仙子,又如这山中的恶鬼。
“明墨生,我们又见面了。”
他浑身一震,没有调教过的身体本能地离开地面,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话也说不出来。
他能看见她露出水面的洁白双肩,性感的锁骨,红唇……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你的那位也在这儿?”
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可能。
“你是说在商场见到的那个?”
明墨生不自然地点点头。
江哀玉眉眼都弯了,一把将他拽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她的手就一直压着他的头,任凭他在水中如何挣扎,也不放手。
四下的奴才都不敢抬头,只是耳边的挣扎声响传来却只见自己面前的泥土,着实也是一件让人害怕的事。
她手下轻轻一松,明墨生才缓过气来,还未等他开口,就听见她说:“这就是了。”
闻声而望,只见她拿着已经打湿的樱花枝条勾起那个折樱人的下巴,浅浅地对她说,温柔地笑。
只是这笑容让他不寒而栗。
江哀玉读到了他眼中的害怕,淡淡道:“别怕,过来。”
他如同鬼迷心窍一般过去。
“知道今天来这儿干嘛么?”
明墨生僵硬地摇头。
“当然是介绍二线家族的人给你认识啊!”
他顺着江哀玉眼角的余光,看向一个方向。
是两个跪着的人。
“把头抬起来。”
一张他今日在画展上见过的脸,和一张和那张脸有五分像的脸。
看着明墨生更加震惊的模样,她笑了两声,一只手支着下巴:“不去打个招呼吗?不然怎么讨人欢心呢?”
她另一只手将樱花丢到温泉之中,玩味地逗着北岛桑的唇,唇瓣中的小舌极有技巧地舔舐着。
终于回过神来的明墨生求饶般地望过来,有些语无伦次了:“哀玉,那个楚鸢鸢,不,我不是有意……”
“够了,”她的神色有些不耐烦,“别叫我名字!”
江哀玉背对着他上了岸,立即便有小奴撑起一道浴巾的屏障,伺候她换上稠子。
当她再次转身,白色的日式长袍,坠了一个以粉,红,紫为底色的长长的彩色流苏。微湿的鬓发卷在耳边,宛若九天的仙子。
她靠在一张躺椅上,微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把他捞上来。”
浑身湿漉漉的明墨生被人捞起丢在地上,他不敢猜测她是何身份,是何地位,只知道这里所有人都是跪着。
这时,凌箫在她耳边回禀了些什么,江哀玉忽而又笑到:“等会儿,有人来这儿给我道歉,你学着点。”
这时,凌箫在她耳边回禀了些什么,江哀玉忽而又笑到:“等会儿,有人来这儿给我道歉,你学着点。”
她摆摆手,示意凌箫退下,又张口吃了一颗北堂桑奉上的草莓。
“我…你信我,都是楚鸢鸢那个贱人勾引我的,我受了她的蒙蔽……”
江哀玉比出一个禁音的手势,眨了一下右眼:“先别说话,看看别人是怎么道歉的,学一学别人的态度,方式。”
话毕,随着她的一声响指,耳房的纸糊木窗缓缓拉开,露出一面巨大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场景,可身在耳房看见的还是两块纸糊木窗。
这样的设计本是供人在享受温泉的同时,观看表演用的。
这样一来,双方都不会尴尬,况且这里的主人本就身份高贵,需要隐藏。
正好,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表演者自然是方才退出去的凌箫,原本故事的麻辣千金,以及她称霸一方的老父亲。而观看者则是原本故事的男主角以及她这个恶毒女配啰。
“凌总,这不肖女得罪了您,真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躬身陪笑的是前帝都楚氏的掌权人,也就是楚鸢鸢的父亲,楚长安。
而原本应该是跪在江哀玉面前的人,此刻正坐着,气定神闲地饮茶,置若罔闻,一派冷漠。
明墨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刚才听见了什么?
凌总!?
不只是一个佣人吗?
他清楚地认识楚长安,毕竟这样的知名人物随便搜索一下就会出现他的身份信息,包括照片。
可连楚长安这样的人物也要陪笑的凌总,他却想不出来。
不过他在所谓的贵族圈子里混了这么久,也多多少少地听说过凌家,那可是基本上垄断了整个世界的石油生意,并且掌控了半个亚洲经济命脉的家族啊。
就算是传承百年的哈德罗家族在其面前也像是个落魄的贵族。
只听那边楚长安继续到:“凌总,您消消气,小女有什么得罪您的,我让她给您赔罪。”
凌箫坐在茶桌前,没有说话,而楚长安却在旁边点头哈腰的。
明墨生突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