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方才,玉落可能只是觉得他挡路了而已。
他缓缓道:“放过你了,你走吧。”
夏云凉感激涕零地对着他磕了几个头。
文锦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道:“玉落,我们走吧。”
谁知夏云凉不依不挠,求江哀玉一定要亲口对他主人说了才肯离去。
苏齐忙劝也劝不住。
他出身世家,就算没见过江澜殿下,也听说过江澜殿下的威名,那可是比虎契殿下不知厉害多少倍的人物。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能干涉主人们的决定。
可夏云凉一个劲地作死,拉都拉不回来。
江哀玉对苏齐使了个眼色,苏齐连忙堵上他的嘴,将他拖走了。
可惜,原本美好的滑雪之旅就这么被打扰了。
“走吧。”
这次是文锦拉着她向外走去。
……
那日无风,雪落满山。
他记得她说,她家里的情况有点特殊,他们不能像正常情侣一样,可不可以原谅她。
他说,自己签了合同不能谈恋爱,应该让她原谅。
他记得她说,她有事要回家,明年才能这个时候才能出来了。
他说,他过几日就又要进组了,应该是她等他。
他记得她说,要记得想她。
他说,她也要记得想他。
文锦呆呆地坐在酒店的窗前,落地窗外是光怪陆离的城市。
他拿起自拍杆,打开摄像头。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话,是录给一个粉丝的。
“大家好,我是文锦,又到了周记视频的时间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我……”
江哀玉坐在屏幕前,看完了整个周记视频。
有些事,是尽在不言中的。
一下飞机就得到一个虎扑,江源兮牢牢地抓在她身上,怎么也不肯放开。
“姐姐救我!”
“……”
他紧张兮兮了半天,才发现身后没人,才缓缓地从她身上爬下来。
然后就一个劲地告状。
“姐!江佩止也太狠了,你看你看,你的弟弟都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人也瘦了,脸也白了,英俊的样子一去不复返了!”
他知道有姐姐在,他哥就不敢拿他怎么样,于是更加起劲了。
“姐,你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帮我教训教训他,把他给打趴下!”江源兮扬起拳头,狠狠地在空中划了几下。
“听说,你打碎了我的海棠杯?”
“什么海棠杯?”
“……”
看来这孩子尽记得自己被收拾了,呼啦啦地想要报仇。
江源兮在江澜殿中哗啦啦地吐了好多不快,北岛桑才珊珊来迟。
他清理完场子就急匆匆地过来了,可还是晚了一步,比主人晚了一些到达江澜殿。
他一跪下,就有一个玻璃杯砸到了他脑袋上。
杯子没有破,头也没流血。
“你怎么当近侍的?还让姐姐在外面受委屈,我养只狗都比你会办事!”
北岛桑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将那玻璃杯子又砸在自己头上,磕出了血,才俯身:“贱奴该死。”
“你还说他,你自己殿里奴才没管好。”
“姐姐你放心,那贱奴已经被我泡在盐水里三日了,我每日都赏他一顿鞭子,弄得皮开肉绽的,保管以后见了姐姐都绕道走。”
这孩子……
那日,文锦心软,想要救下夏云凉,说什么都是艺人,也挺不容易的。江哀玉便也打了个电话,让他别把人弄死了,还能好好地活在公众面前。
顺便,也把他从哥哥的手里救了出来。
近来,江佩止是越来越不安分了,他原先好多地方的势力都没有被清理干净。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她的母族,一早就投靠了江佩止的乐家。
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很是亲厚,可暗地里的交锋不知道有多少次了,算是互有胜负。
“姐姐,你在想什么?都不理我了!”
“你先回去,我有些事情处理。”
她指的是北岛家的情况。
“姐!你又双叒叕赶我走!还有四个月就是大选了,你能有什么事?不会是去幽会哪家美男吧,你放心,弟弟我绝对保密!”
江哀玉真想看看他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时,一个小奴进来通传,说是慕商殿下请她过殿一叙。
江源兮一听是他哥,一溜烟地就跑了。
江哀玉出殿,见前方引路的有些眼熟,正是江默。
她皱眉,她现在依然不知道江默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还正巧和她相遇。
慕商殿的陈设都是阴暗的,夜幕逐渐降临,大殿竟显现出一道诡异的银光,仿佛撒旦的城堡。
他坐在他的王座上,仿佛君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