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颀长端正的脊背弯下去。许二最先反应过来,他脸上硬生生挤出尴尬的笑,又干笑了两声,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时之间,许多人跟着附和,都说宿清焉没事回来真是太好了。宿清焉乐善好施与人为乐,他无恙归来,乡亲们的高兴是发自内心。突然有人提声:“清焉,你怎么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宿清焉皱眉。这话好生奇怪。他心里生出不喜,不喜旁人用这样的语气说他的妻子。他转头望向扶薇,却见扶薇已经转身走进绘云楼。留给他一个纤细单薄的背影。宿清焉下意识地想要追上扶薇, 可是手臂被一个老人家拉住。“清焉,咱们水竹县什么女人没有?何必非要和那样一个女人牵扯不清?”老人家苦口婆心,连连摇头。越来越多的乡亲们围上来, 把宿清焉围在其中,你一句我一言。宿清焉再向绘云楼望去, 已看不到扶薇的身影。人墙将两个人隔开了。扶薇面无表情地迈进绘云楼, 身后隐隐传来水竹县的人向宿清焉七嘴八舌地说着她的坏处。扶薇抬步往上走,没停留,直接去了三楼的卧房。当初租了绘云楼一年,期限未到她便离开了水竹县, 店家却早就外出游玩, 扶薇没有通知店家,店家不知她走了, 这绘云楼差不多还是她离开前的样子,只是缺了许多东西, 一眼瞧去, 空荡荡的。而且几个月没主人,落了一层薄灰。蘸碧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扶薇的神色,柔声道:“主子您先坐,很快就能收拾好。”蘸碧手脚麻利地擦净了椅子上的浮沉,再铺了一层软垫,让扶薇先坐下休息。然后她便忙碌地收拾起来。“把花影叫声来。”蘸碧虽在擦拭衣橱, 可一直观察着扶薇的脸色,闻言立刻应声小跑着下楼喊人。花影很快跑上来。扶薇淡声:“如果宿清焉过来,就说我歇下了, 让他先回家去看他母亲吧。”“哦……好!”花影点头应声,去一楼守着。不多时, 蘸碧去一楼拿东西的时候,花影拦住她,疑惑问:“主子到底什么意思?”“就是不想见姑爷呗。”蘸碧道。“不是……”花影皱眉,“我不理解啊!明明知道回到水竹县会遇到这些事儿,那干嘛还回来呢?干嘛要跟宿清焉回来呢?反正……主子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晚走不如早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