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舟并没有被池浔的动作震慑住,只是慢条斯理道:“侍从收走餐具时没有检查数量吗?居然让哥哥留了一手。”但其实细听的话,可以听见微微的愠怒。
池浔毫不犹豫地把尖锐的金属尖端刺进季燃舟的颈侧:“别乱动。”
锐物没入血肉,可季燃舟像是没有感觉,反而伸出手异常温柔地抚摸池浔的脸。池浔被这个动作激得头皮发麻,怔愣一瞬后,想也没想地狠狠地往里刺深了一分。
漆黑的视线里,只能看到微弱的光和轮廓。
但手上灼热的粘稠液体滴下来,滚烫地灼烧着池浔冰凉的手指。
那是血。
血……恐慌的滕蔓爬上后背。
池浔听见季燃舟温柔到极致的声音,每一次他用这种语气说话,都代表着一场风暴正在酝酿:“哥,你可以刺得再深一点。”
下一刻,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握住,季燃舟大力地攥着他的手朝自己的颈部刺入!
不要,好多血!
迟钝的尖端撕绞着血肉,那种血淋淋的触感让池浔像过电一样疯狂地反抗着往回收力,然而季燃舟死死地攥着他,夜里的暗沉的眼里淬满了冰。
“不是想杀我吗?来,哥哥手上没什么力气,我帮你啊。”
灼热的细流像蛇一样缓慢爬过指骨,淌至掌心,腥气闯进鼻息的刹那池浔头脑一片空白,脑海里被一副陌生有熟悉的景象席卷。那里是铺天盖地的红,染上了天花板,染上了漂亮的大理石地板,同样染红了躺在血泊里的那个人……
池浔挣扎地比刚才被强行侵犯还要凶,指尖都在颤抖:“你疯了…放手…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
池浔还只有四岁的时候,和保姆从外面玩耍回来,看见了亲生父亲的尸体。
终于,季燃舟盯了他一会儿,一把扔掉他手中的长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池浔脱离桎梏,闻到近在咫尺的血腥味下意识往后缩,但季燃舟没有处理自己的伤势,而是径直趴下来,去啃噬吮咬池浔的侧颈——和自己流着血的同样的部位。
季燃舟重新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感受他深入内心的恐慌和颤栗,柔声又满怀恶劣地说:“哥哥,你怕血。你不敢杀人。”
这世间,杀人的方式未必见血。这是两种意思。身下的人显然无暇理解话中的深意,还沉浸血的噩梦中,连颤抖的呼吸声都充盈着脆弱感。
季燃舟的动作一反常态地和缓,像在安抚,但冰冷的动作和眼神又像是爆发前的宁静。“哥哥这么纯洁的人,手上一点血腥都没沾过,怎么能和我这种满手血污的人比?你不敢杀人。你太善良了,在你的眼里,一旦杀了人,自己的灵魂也不再完整。就算有一天我把刀亲自递到你手上,你也不敢杀了我。”
“可是,我很生气,连我都不敢杀,”季燃舟顿了顿,一字一句咬牙道:“你为什么敢自杀?”
实际上,这根筷子并不是为季燃舟准备的,而是为自己准备的。池浔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容易轻生的人,一直坚信熬过黑夜之后总能迎来生机的真理。只是这次,他觉得不太有当年的好运气躲过这一劫。到了万不得已时,他会采用自己觉得合适的方式来挽救最后的尊严。
池浔意识清晰了很多,只觉得一切都荒唐无比,放弃闪避,虚弱地开口:“因为……恶心。”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一分钟后,鼻息里重重喷出一串深长的呼吸,然后是季燃舟温柔又压抑的笑意:“你就这么讨厌我?”
“……”
池浔刚想开口,季燃舟就狠狠覆上他的唇,粗暴疯狂地吻了上去,恨不得在他的唇上刻下自己烙印。后穴被挤强行入硬物,池浔徒劳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反而与那根粗大的分身贴合得更紧密。
季燃舟脖颈的血渐渐凝固,但仍有沿着脖颈下滑的血珠滴落在池浔的胸膛,混着腥膻与两人的汗液。接踵而至的是季燃舟充满怒意的侵略,一语不发地翻覆着池浔把他狠狠深入。池浔中途昏过去了一次,很快又在一阵凶猛的操干中醒来。
“哥哥。”池浔被掐着下巴,耳边是恶魔森寒的低语,“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不然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会一直被关在在这个屋子里。我会废掉你的手脚,然后让人帮窗户修改成墙,把灯换成最昏暗的那种,再给你的晚餐里加你讨厌的水果和药,但我每个月只出现一次,用不了几次,我只要一站在门口,你就会哭着求我操你。”
后来季燃舟还说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池浔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下身的酷刑上。
他时而腿被分开到最大程度,一只脚挂在肩上。时而被抱在季燃舟的怀里,以坐怀式强行吞下硕大的挺立的巨根。时而又被侧身进入……每一种凌辱意味十足的姿势都让他煎熬不已。
在被以骑乘的姿势瘫软地坐在季燃舟身上时,池浔则像瞬间坠入痛苦的无底深渊,他在深渊里听见恶魔的声音,恶魔像亲密的恋人一样反复轻柔地亲吻他红肿破裂的唇,温柔地威胁:“所以哥哥最好乖一点,不然难过的还不是哥哥